说着,她踮起脚尖,伸出小肉手直接将那只落水鸟打捞了起来。
“清水,帕子!”
早在项天歌准备救鸟时,清水便拿出了一张不大的帕子,“小姐,给奴婢吧,您也去擦擦手。”
瞧着手心里的麻雀正一边爆着粗口,一边感谢她的模样,项天歌抿了抿唇,“不用,你直接给我吧,我来。”
“淦!老子得救了,老子一定要报仇去!”
“哎呀,小姑娘,你可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我肯定会报答你的!”
“……”
项天歌:关于我三岁就成了一只麻雀的再生父母这件事。
此时,司骅垂眸打量着跟前的小团子,只见其穿着一身极为精致的小石榴裙,一张糯叽叽的小脸蛋让人瞧一眼,便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摸。
彼时,她的眉眼间透着一股认真的神色,卷长浓密的睫羽轻颤,正小心翼翼的为打湿羽毛的麻雀擦拭干净。
忽而,他微微晃神,状若感慨的说了句,“这满山山茶花,一
时,竟都比不过项小姐一人。”
可他们不知的是,在茂密的山茶花树遮挡下,不远处正站着一抹翠绿色的身影。
钱双双藏在宽袖下的手紧紧的攥成拳,细嫩的手心陷入了几道殷红的弯月痕,此次,为了证明她的能力,并将被家族收回去的那几成生意拿回来。
她势必要与山茶花山庄,将合作一事谈妥,让她父亲另眼相看!
谁知,竟看到了这一幕!
她咬紧牙根,愤愤的转身离去,“那个死丫头,竟敢勾引我的骅哥哥!”
钱双双越想越气,干脆狠狠的拧了一把身侧的丫鬟,“你这废物,快给我想个法子啊!”
自从镇国将军府的人去她钱府闹了以后,她父亲事后便对她罚了家规,还将她手里好几成生意都收了回去!
更是害她沦为家族的笑话,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被她拧了好几下泄愤的丫鬟金珠,疼得泪花都在眼眶里打转,却只能生生憋着,她咬了咬嘴唇,使劲憋出了一个主
意出来。
“小姐,不如…不如我们下毒吧…”
钱双双一听,敛了敛狭长的丹凤眼,徒然,眼底又卷起了一层怒意,“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叫骅哥哥以为我是个心肠歹毒的,你是不是想害本小姐?!”
这话惊得金珠抖着腿跪了下去,“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说!”钱双双捏紧手中的茶盏。
金珠声音有些颤,“山庄里有一处专供主子们歇息的地方,届时小姐只需安心用膳即可。”
闻言,钱双双眸底一缕阴狠忽闪而过,“你的意思是,陷害那死丫头下毒害我?”
“如此,骅哥哥不便也可以看清那个死丫头的真面目了麽?”
“小姐英明。”
这会,想明白了的钱双双笑盈盈地将金珠扶了起来,“算本小姐平时没白疼你,起来说吧。”
金珠暗地里松了口气,虽是对她这个主子极感不忿,可她作为一个卖了死契的丫鬟,除了谨慎服侍之外,根本别无他法。
她丝毫不敢怠慢,赶紧站起身来,“正巧我们今日带来的碗筷器皿,是那套镶嵌着银边的…”
正当她们讨论得火热的时候,却并未注意到,旁边一棵山茶花上正站着一只麻雀。
小麻雀一边梳理着略带湿意的羽毛,一边津津有味的听着底下俩主仆之间的计划。
一边又止不住唧唧喳喳着,“啧啧啧,想不到啊,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心里头竟是那么黑。”
“简直比乌鸦还黑!”
麻雀理着羽毛的动作一顿,“不过,这可不就是老子报恩的机会了麽?”
突然,一个镶玉的茶盏朝着它飞来,“死麻雀吵什么吵?”
麻雀猝不及防,被惊得扑棱起翅膀,瞪着下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