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喊来亲卫准备直接搜祠堂的镇国将军,突然看到一匹黑狼不知叼着一团什么朝着他奔来。
夜色渐黑,他剑眉紧锁,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个不停。
直到黑狼跑到跟前,他看清了包袱后,适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却又猛地提了回去。
眼尖的他发现了包袱上竟有着被烧的痕迹,看上去还是刚刚才造成的,从那块烧烂的地方露出了几块牌位出来。
与此同时,一道急促的传报声骤然袭来,“禀将军,祠堂走水了!”
镇国将军勃然大怒,猛的想起,婉婉还在祠堂里!
来不及多想,直接挥手命令那些亲卫救火,自己也疾步跑去,待他们赶到祠堂时,却发现整个祠堂已然被大火紧紧包裹着。
将军夫人脸色煞白,整个人都瘫软到镇国将军怀里。
眼前火势极大,大到火舌已经快要缠绕到隔壁的院落去了。
“快!给本将救火啊!”
整个院落登时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救火的人皆抿唇不语,提着一桶又一
桶的井水疾步进进出出。
镇国将军看着眼前的大火,眼睛里也跟着一起熊熊燃烧着,作为曾经在战场上骁勇杀敌的大老爷们,此刻竟是濒临奔溃。
看着眼前妖治的火,惊恐与无助死死的往他心里钻,他抱着妻子的手微微颤抖,耳边充斥着“噼噼啪啪”的响声。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淌,他却觉得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恍惚间,一道带着哭腔的女童声蓦然响起,娇娇软软的喊着,“爹爹娘亲!”
镇国将军夫妻俩神情一滞,慌忙朝着声音的来向望去,便见项遇怀里揽着一个穿着石榴裙的小女娃从隔壁屋檐上跃了下来。
项天歌红着眼眶,伸着莲藕臂刹时钻进了将军夫人怀里,镇国将军将她们母女俩紧紧揽住,一颗死死悬挂在半空的心适才缓缓的放回肚子里。
项天歌窝在他们怀里,抽着小鼻子,软软儒儒的呢喃着:“爹爹娘亲,你们怎么才来啊…”
声音中,带着极力想要抑制的委屈,狠狠的戳痛了镇国将军夫妻俩。
项天歌瘪着
嘴,眼中却又透着丝丝倔强,“婉婉捣蛋了,可是婉婉也有乖乖接受惩罚,为什么还要烧婉婉?”
“爹爹要放心,祖父们婉婉也给救出来了…”她一边低声嘟囔着,一边昏昏沉沉的磕上眼皮。
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话,镇国将军眼底蕴着的怒气猛然翻滚。
唯恐自己此刻的样子吓到项天歌,他垂下眼帘,沉声问道:“阿遇,怎么回事?”
项遇低着头,语调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愤怒,“那头熊和老太婆想要欺负婉婉,让她跪祠堂,我就砸了老太婆……”
他将事情的起因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甚至不忘将以前李春梅和项怜儿经常找事也说了,直说得镇国将军脸色黑了又黑。
镇国将军攥紧拳头,他遵他爹的遗愿,始终和和睦睦的与那些人相处。
可那些人却看着他们夫妻不在家,便欺负他们的儿女,占着自己辈分大,便时常耀武扬威?
他望着已经烧成废墟的祠堂,咬着牙,一字字挤出牙缝:“来人啊,通知项鸿晖一家,一个不漏的都给本将到正厅去!”
镇国将军看着软榻上,已经进入梦乡的项天歌,眼底渐渐浮现了一缕慈爱。
转瞬,却又见她眉心微凝,卷翘的睫羽轻轻颤了颤,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镇国将军的心猛地揪紧,他伸出拇指轻轻的将项天歌揪着的眉心抚开,直到她呼吸均匀沉沉的睡去,方才起身离开。
少顷,项天歌缓缓睁开一条眼缝,扫了一眼,发现屋内只有她三哥时,这才完全睁开眼睛。
她将小肉手压在嘴边,把声音放低,“三哥哥…三哥哥…”
项遇闻声望去,又谨慎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