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内,有一棵粗壮繁盛的银杏树,这会满树的叶子已缓缓变成了金黄色,煞是好看。
彼时秋风一吹,便随风而动,翩翩起舞。
这一个月中,京城里突然卷起了一股新风潮,贵女们都争相以喝一种名为奶茶的饮品为荣。
南沁茶馆一跃,成为了京城里独有的特色,如今已是日日爆单。
而南沁茶馆的东家,也成了众人的饭后谈资,不由得频频赞叹此人可真是位妙人。
今日,已是八月十五,项天歌正忙着给自己的院子做装饰,她兴奋的拎着两串小灯笼不断的比划着,“清水清水,你看挂在这儿怎么样?”
“可行,小姐你先放一边,奴婢这就去帮你挂上,你先过来把奶粉趁热喝了。”
闻言,项天歌眼睛一亮,当即放下小灯笼扭头朝着清水跑去,系在小发髻上的两根红绸带随风飘逸,将她衬得灵动极了。
王厨子经过了几次的失败,终于在前几日,将奶粉给做了出来,味道还贼纯正!
项天歌心满意足的干了一大碗,餍足的舔了舔唇上残留的奶,不由得感慨了句,“王大厨,奶思!”
猝然,一道带着尖酸刻薄的童声幽幽袭来,“哼,
都多大人了还吃奶,也不知道羞羞!”
咦惹~这酸味,是她二叔家的嫡女没错了。
项天歌头都没抬,颇为不雅的翻了个白眼,“项怜儿,都多大人了,渴了也不知道自己去找水喝。”
院门口的项怜儿顿时站定在原地,小脸微僵,“你什么意思?!”
项天歌晃悠着小短腿,双手托着下颚看向她,“没什么意思,只是看你有些闲得发慌。”
“项天歌!”项怜儿这会回过神来,气得直跺脚,提着裙摆便朝着院里头冲去。
急得她身后的丫鬟阿香,脸色一变,赶忙快步跟上。
项天歌伸手拍拍嘴,打了个哈欠,有些无趣的瞅着气冲冲的项怜儿,“咋滴,恼羞成怒了?还想打我不成?”
不得不说,这项怜儿是真的闲,三天两头就非得来找一次不痛快。
“哼!”项怜儿自以为高傲的翻了个白眼,双手掐腰,“作为你姐姐,我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哟吼~
项天歌黛眉一扬,好家伙,今儿个咋就这么大气了?
紧接着,项怜儿又轻哼了声,极为自豪的说着,“我家哥哥中了秀才了!”
项天歌:“……”
抬眸便见项怜儿嘴角都快翘上天了,她眨了眨眼睛,幽幽出声,“可我家大哥八岁就是秀才了…”
只是她家大哥向来低调惯了,不喜声张,此事便只有他们一家子知道。
并且,他早已被国子监破例收为学生了。
说罢,只见项怜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似乎被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院外传来一道太监独有的尖锐嗓音,“姝慧公主驾到!”
项怜儿眼睛一亮,对着身后的丫鬟阿香使了个眼神,继而冷不丁惊呼了一声,便直接跌坐到了地上去。
脸上更是梨花带雨,满眼不解与伤心,柔弱道:“婉妹妹,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项天歌:“……”
她像看傻批一样,瞧着项怜儿这一系列熟悉的操作,也不知道项怜儿等下会不会后悔。
这会来的可是傅茵,自幼便身处深宫,她又怎会看不懂这些小把戏?
项天歌直接不打算去理会项怜儿,她跳下石凳,转身看向院门口。
下一瞬,便见姝慧公主傅茵,在一众宫女太监以及侍卫的拥簇下进了院子。
傅茵扫了一眼院落,最终将眸光落到那个身着石榴
裙的小女孩身上,欣喜的打着招呼,“婉婉!”
项天歌像模像样的对着傅茵行礼,软软儒儒的问安,“婉婉拜见姝慧公主姐姐。”
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