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启侯将密信拆开,眉心紧蹙的将信件看完。
魏青看着他愈发难看的神情,犹豫了下,还是选择出声问道:“侯爷,可是殿下因仙灵阁被剿灭一事怪您?”
说罢,但见明启侯将手中的信件挪到了摇曳的烛火上,直至信件烧毁成了灰烬。
“若是如此倒也无妨,只是事情渐渐变得有些乱。”
赫连宇良在信中写明了,他肯定司祈年便是当年那个“死去”的孩子。
至此,其实他也开始有所怀疑,亦感到担忧,当年他的夫人生子乃至于难产,他并未在她身边!
突然叫他
想到这一细节,他整个人不由得一激灵,脸色也越发的难看起来。
难不成,真是如此?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魏青再次出声。
“侯爷,您一直让属下设计取得小世子势力一事,始终未能得逞。”
说着,他不由得将头颅再压低几分。
明启侯眉心紧锁,整个人显得心思重重。
看来,他得找时间,和他那个好儿子谈一谈了!
彼时苑外,司骅穿着身一成不变的月白色锦袍,正朝书房而去。
他抬手正欲敲门之际,却听到了里头的动静。
不知为何,他竟是鬼
使神差的将动作停留在半空,细细的听着里头传出的细微对话声,可仅能隐约的听到一小部分。
但这也足够令他感到困惑不已,什么天顺,什么殿下,什么那个死去的孩子,又有什么那些势力。
甚至,其间还有他那个所谓的胞弟,司祈年!
正当他愣神间,身后有一路过的奴仆忽然出声,“世子爷是又来寻侯爷谈论公事了吗?”
这话,骤然将他飞走的思绪拽了回来,脸色亦有些变幻。
紧接着,眼前书房的门被打开,魏青的脸露了出来。
此刻,司骅显得有些尴尬
,只听魏青面无表情道:“世子爷,侯爷有请。”
司骅抿了抿唇,倒是提袍而进,心底却有些不安。
从进门到书案前,仅有短短的几步,他却宛若走了足足一炷香般,全程亦在犹豫着。
他抬眸看向坐于书案后的中年男人,仍旧不忘了极为恭敬的行礼,“儿子拜见父亲。”
明启侯似有些疲累,正抬手揉着太阳穴。
“何事?”
司骅不自觉再次抿了下唇,似乎情绪还稍显低落,“无事,只是想来告知父亲,昌南王将儿子…与花姣姣的婚事定在正月…”
话落,场
面似乎陷入了寂静,而司骅宛若并不想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便再次出声。
“父亲,方才儿子在门外,听到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哪知,他才说完,却听明启侯语调略显不耐烦。
“好了。”明启侯不断揉着晴明穴,“其他事你无需管,便安心做好娶妻的准备即可!”
“可是父亲…”
“行了,回去吧,为父乏了。”
司骅见此,便也未能再说什么,而魏青亦得到明启侯的眼神示意,径直走到司骅跟前。
“世子爷,请,侯爷怕是头痛病犯了,最好能安静的歇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