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一个药箱的项遇也随之开口,“二哥,军医如何说?”
“还不知道,在发生这事后,我便令人去通知婉婉和军医了,这会估计在看,我们过去便知。”
军医营帐内,几声闷哼断续响着,三四个军医互相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里看到无奈。
蓦然,帐篷被人掀开,项霖为首的几人走了进来。
那些军医一愣,异口同声,“晏老先生?!”
晏乐山只对他们和善的笑了笑,没说什么。
项霖抬步走到床边,看了眼上面脸色惨白的年轻男子,转眸看向军医。
“情况如何?”
其中一名军医上前一步,垂下眸子缓缓摇头,语调满含无奈,“伤口太深,血止不住,便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另外一名军医壮着胆子出声,“小将军,这会赶巧晏老先生也来了,不如…”
项霖点点头,“我便是这个意思,你们也留下吧,另外,派一名回去通知其他军医也过来。”
他家婉婉说了,晏老先生和他家三弟要把缝合术教到军营,减少日后那些非必要的伤亡。
彼时,晏乐山上前查探了下那名受伤新兵的状况,而后便让项遇把该准备
的东西给准备了。
不一会儿,军营里所以的军医皆匆匆赶了过来。
虽然他们并不知既有晏老先生在,为何还要将他们喊来,但也都恭敬的向晏乐山问安,而后安安静静的待在一旁。
项天歌唇角轻漾,递了个眼神给自家三哥,示意他加油。
后者抬眸看向那些军医,难得一脸认真,“我与师父能救那人,事后也想将办法教与各位。”
“真的?”一众军医激动得要命,“三公子可否说说,这是个什么法子?”
若是知道另外,那日后即便是有战争,那也可以大
。大的降低伤亡啊!
“缝合术。”
项遇这话一落,原先有些嘈闹的军营,却也安静留下来,军医们面面相觑。
“这…三公子,缝合术我们是知晓的,虽是不会,可也知道那过程极为痛苦,能熬得过去的人,少之又少。”
正在这时,那名新兵也疼得醒了过来,恰巧听到了这话,也有些抵抗。
“将…小将军,要不还是再让卑职忍忍吧?卑职底子好,说不定就好了。”
项霖脸色微沉,哼了声,“怕死之徒,不配为兵,更不配当我项家军的一员!”
他这话
说得难免有些强硬,项天歌却是朝那新兵走去,娇软的语调显得有些突兀。
“摆在你面前不外乎两条路,失血过多伤口发炎剧痛难忍而死,这不是你底子好不好的问题,纵使你底子再好,血也禁不住这么流。”
有些军营跟着呢喃着,“也是,这么重的伤势,其实也没多大可能能熬的过去。”
项天歌继续说着,“另外便是让晏老先生还有他亲传徒弟试试,既然你觉得缝合术会痛,那同样都是痛,为何不选择更有可能存活下来的路呢?”
新兵被问住了,那些军医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