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喝边谈着话,项天歌乐此不疲的缠着许落渔跟她讲,自家大哥在关山县所做的事,还有平日里和林顺的那些趣事。
正在两人聊得入神之际,过道上有人似乎不经意间伴了一脚,条件性伸手试图扶住旁边的东西,却是一不小心将许落渔桶里的长勺给打翻在地。
许落渔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了下。
项天歌黛眉微凝,看着店内的小二迅速围了过来,好在对方只是自己不小心绊了一脚,倒是没受伤,也没引起多大的波动。
全程唯一最可怜的,就是许落渔那只掉落在地上的长勺
了。
在那些人围过来时,还“啪唧啪唧”的被踩了好几脚,这会都碎不拉几了。
项天歌嘴角抽了抽,“许姐姐,我这便让人给你重新拿一个。”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说着,许落渔便径直起身,她并不想给任何人增添麻烦。
更何况,那些小二也都还在忙着处理刚刚那事呢。
见她如此,项天歌也没拒绝,她这店也就这么大,去前台拿个勺子还是不碍事的。
许落渔自也是这么想着的,只是近来天气热,南沁茶馆的人比之先前多了些,叫本来就没多大的茶馆,变
得有些拥挤了起来,方才发生了绊脚的事儿。
许落渔在前台拿完勺子后,转身时却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人,她一脸歉意的抿了下唇。
“不好意思,我…”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徒然响起,整个南沁茶馆登时安静了下来。
许落渔顿感错愕,只见她身后站着一名穿着海棠色曳地锦裙的贵小姐,后者脸色满带不悦。
“本县主这奶茶洒了你赔麽?!”花姣姣冷着脸,“芍药,给本县主折了她的手!”
周围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大夏天的,却叫她们觉得自己一时
坠入了寒冬。
这些年来,昌南王这嫡女,好似脾气是越发的不好了,也不知是不是提前进入更年期。
眼下人家小姑娘不就不小心碰到她了麽,而且人家都还道歉了,竟是在打了别人耳光后,还想要将人家的手折断。
真真最毒妇人心啊!
也不知日后谁那么惨的娶了她……
而许落渔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她自小在宁静的山县里长大,未曾见过这般场面,断臂她怕,她如何能不怕?
可她更怕因为自己的莽撞,将那无辜的小女孩儿牵连了去,这样她会责怪死自己的。
眼前,花姣姣的侍女芍药,已经板着脸将手朝她伸来。
下一瞬,却被一只胖乎乎的小肉手擒住了。
项天歌昂起头颅,一双过分明亮的大眼睛里,此刻绽放着寒芒。
她不费吹灰之力的将芍药的手捏住,冷冷的瞪向一脸倨傲的花姣姣,“花姣姣,你什么意思?当着我的面欺负人?”
许落渔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此时,挡在她身前护着她的女孩儿,已经褪去了自昨日起展示在她眼前的稚嫩天真。
眼下的她,显得那么的冷静可靠,根本就不似她所见过的小孩,难道京里的孩子都这般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