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歌洗漱完,便将自己关在屋内。
好半晌,她手中捏着一只千纸鹤,跑到院里两树间那张吊床上找到了正呼呼大睡的黑狼。
许是它已对项天歌松懈了所有的警惕,这会哪怕项天歌来到它眼前,它依旧鼻鼾打得震天响。
项天歌满脸黑线,她这小吊床,都快给这黑货压垮了!
她鼓了鼓粉腮,捏着千纸鹤的尾巴,用鹤嘴戳破了黑狼悬挂在鼻子那儿,忽大忽小的鼻涕泡。
“啵”的一声响,被扰了清梦的黑狼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奶豆你干嘛?”它颇有些幽怨。
项天歌伸手揪起了它半耷拉着的耳朵,凑过去一阵耳语,“把这只千纸鹤交给你家主子去。”
“这鹤又不能飞,给主子干嘛?”
“这鹤要能飞,我叫你干嘛?”
好家伙,这狼是给睡傻过去了。
纸张里,是她特意写下的关于一名贪官
的证据,这贪官,同样是那张名单里的其中一个。
既然她都已经在这里生活了,那必须得有大局观,正所谓有国才有家,她索性一并帮大反派除了那些人!
反正都不是些什么好东西。
眼瞅黑狼不情不愿的起身,她将纸鹤递给它,又叮嘱道:“记得交给你家主子啊!”
“知道了。”
待黑狼离去,她又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里,花了一点时间将自己全副武装后,方才去到海底捞。
她一头先扎到了里间和莫琪一起对账,待到守疆来通报赫连宇良来了之后,她才出去应付。
对于赫连宇良,她不敢在幕后,唯能表面应对着。
她带着清水走出里间,明面上则为了巡视海底捞,实则正悄然观摩着独自一人的赫连宇良,彼时正由守疆亲自招待着他。
“这位公子,海底捞的酸梅汤是可以免费续杯的。”
赫连宇良
扬扬眉,任由守疆为他将酸梅汤添满。
他抬眼看向隔壁桌叫来的拉面,眸中闪烁着几分讶然,渐渐的转变为意外,惊喜,赞许。
“这也是你们店的特色?”
守疆嘴角从始至终都挂着一抹职业性的微笑,“是的,公子可需要点一份?”
“不必了。”
赫连宇良眯了眯眼眸,靠在像极了软榻且舒适的椅子上,看着守疆为他烫牛肉片。
其实这伺候,他在自己的府邸便能感受到,甚至还有些比不得他府里的侍女,但也本非所有人都得以幸享受到他的那般待遇,所以这海底捞倒真是个新奇的存在。
四舍五入,那小东西是真的有点意思。
此次他过来,也是得知那小东西近来一直都在这里,便想过来试探下她。
他倒是想看看,这小东西还能装多久!
项天歌溜达了一圈,发现赫连宇良仍旧被守疆拖着,心里
满意得很,默默的准备为守疆发奖金。
不过,拖着也不是事儿,总该快些让赫连宇良这麻烦麻溜儿离开要紧。
她敛去了心思,带着清水朝他走去,果不其然,赫连宇良第一眼便看到了她。
“锦鲤郡主。”
项天歌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总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又要冒起来了,她呵呵干笑着,“二殿下在这儿呢。”
“嗯,过来尝尝众人所夸的海底捞究竟是怎样新奇。”赫连宇良抬手示意守疆离开,意味不明的看着项天歌,“倒是不曾想,这般新奇的饭店竟是出自锦鲤郡主之手。”
守疆有些迟疑,看了眼自家东家,见她微微点头,适才笑着离去。
赫连宇良剑眉一挑,却是没说什么。
不经意间,眼角余光发现一抹素白的身影走了进来,他眯着眼特意停留了几秒。
项天歌眼波流转,自然也有捕捉到这么一个
小细节,她缩在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