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润,他抬眸望向眼前那位生得鹤发童颜的老者。
“这几日劳烦晏老先生为本殿医治了。”
正收拾着药箱的晏乐山手中的动
作一顿,淡笑道:“不劳烦,医者救人,天经地义。”
“更何况,皇后在世时,于老朽有恩。”他提起了手中的药箱,“四殿下照顾好自己,老朽便先告辞了。”
赫连淮微微颔首,睨着前头素白着装的晏乐山远去,忽而朝着某处角落问道:“可有让人暗中保护好他?”
“有。”
一道泠然清冽的少年音响起,紧随其后的是一抹黑影骤然出现。
赫连淮打量着跟前的黑袍人,眸中带着几分暗色,语调意味不明,“知澈,你来的这几日,可有去皇宫里头见他一面?”
那人已经被害得缠绵病榻十几年之久,虽早已被折腾得不成人样,唯有一口气被强行吊着,可好歹也是他们的父皇。
此时,宽大的兜帽将司祈年那张尽极清隽的面庞,笼罩在一片幽深中,叫人看不清他脸上是何种神情。
他轻启绯唇,淡漠出声,“看他作甚?他若有用,如今也不会造成这等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