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到春闱了,朱由校这几日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啊。
忙着做什么呢,忙着给来参加考试的人出卷子。
出什么卷子呢?出的这个卷子可是会令许多人眼泪哗哗流的卷子。
其实朱由校亲自出卷子这纯属是无奈啊,虽然他现在已经初步的把六部给拿到手里了,但是一个大问题也恰巧的暴露了出来。
那就是他掌握的人才实在是太少了。
六部尚书正二品他就算都掌握住了那也才六个人,就算是加上侍郎也不过十几个人,况且他好像还掌握不了那些侍郎。
真正能做到对六部指使如臂,还得掌握住下面的基层官员啊。
那么基层官员从何而来?一般都是从科举上考出来的,所以这次的春闱对朱由校来说那是很重要,他要在这场春闱上选出适合执行他理念的人才,所以可不得自己出卷了吗。
这大明的科举会试啊,虽然分了三场,但是真正受重视的只有第一场,这个第一场考试的题目是本经义四道题题外加四书义三道题题。什么是本经,就是每位考生在报名参加会试的时候要从《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这五经中选择一经作为自己的考试方向,然后依着这的考试方向,在考试的时候写四篇,根据考官在这部经义中选取的句子为题的写出文章,这四书义就是是从《论语》,《孟子》,《中庸》,《大学》四部儒家最经典中出的做三道题。
这么一换算,也就是说每次会试的时候考官一共要准备二十三道题,然后每个考生从中选出七道题做出回答。
这第二场考的是“论”“诏诰表”“判语”。什么是“论”?其实就是一篇小议论文,虽然出题的方向也是从四书五经,只是不规定你非得得用八股文来作答,自由发挥就行。
“诏诰表”即“诏”、“诰”、“表”的合称,就和今天的公务员考试考申论差不多,就是让考生模仿为官之人的言行进行公文写作,写出相应的诏、诰、表。
一般都是汉表、唐诰、宋表,“判语”可以简单理解为对下级递呈上来的公文所下的批语,考察考生对《大明律》的熟悉程度,一般这都不重要,快考试的时候临时抱佛脚就行,这个都不难有固定模板在那里往里面带就行。
这第三场考试考的是“策问”。这个“策问”的题目就是问答题了,每一道题都是以“问”来开头,就是你一段材料,让你理解之后回答问题写出自己的见解,相比于前两场来说,“策问”是简单得多,或者难或者容易,这些都不重要,考官只看重第一场的八股文,策问只要文意通畅就行。
而朱由校现在就瞄准了这后两场,第一场最最重要的八股文为什么他看不上?
还不是因为他对四书五经这玩意七窍通了六窍啊,还剩下一窍那是擀面杖吹火怎么都不通啊,还有就是八股文这玩意,朱由校觉得也没什么大用,不如不看,反正看了也看不懂写的是啥。
索性最重要的一场他让出去给那些官员,到时候最后的打分他是要捏在自己手里的,暗箱操作你能乃朕何?
今儿的科举注定是一次不同寻常的科举啊。
朱由校咬着笔杆子继续埋头苦干。
“朕槽的!朕这个皇帝当得可真没得意思,老天爷你就不能再降下来一个穿越者帮帮朕吗!太抠!朕鄙视你一辈子!”
朱由校头发被挠的散乱跟金毛狮王似的,嘴里叼着一只黑色橙光水笔对着大殿外面竖起两根中指。
正好手里拿着一叠奏疏的小猴子走了进来。
看到朱由校这个手指不由得满脸欢喜,陛下又对奴婢夸奖了,一定是奴婢最近十分勤奋的缘故,嗯好!这个月奴婢争取不睡了也要守在陛下身边,让陛下看看奴婢的勤奋究竟有多少。
“这又是啥?”朱由校吐出嘴里的笔问道。
“陛下这是内阁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