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鹅掌楸的声音充满了探究,“银杏如果没有被黑兔子拉进棺材,那他去了哪儿呢?他能去哪儿呢?我们这些幸存者里也没有他。”
“是啊,我当时还以为他要抓着那些假藤条爬到布景外面去……”枫叶的思路非常奇特,“但我知道他一定逃不过那些大黑兔子,而且,他的确不在幸存者里,如果他在咱们其中,不可能憋到现在还不说话。”
“他才是第一个真正的幸存者,”胡杨说,“现在应该已经得到筹币离开了。”
“什么?!”很多人不约而同的问道,声音里充满了不相信。
紧接着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着:“这怎么可能呢?他明明选错了贡品!”;“世界大帝不可能对他网开一面!他的下场明明和薄荷一样!”;“他能从哪里得到筹币呢?难道从布景的缝儿里吗?”……
“虽然他选错了贡品,输了这道题,但却赢得了考试。”胡杨说,“就像是一场重要的面试里,考官出了一道题,其他考生都答对了,唯独一个考生答错,但偏偏考官需要的就是那个所谓的错误答案,所以只有那一个人被录取了。”
“不对吧?做错了题的可不只是银杏,还有薄荷!就算是错误答案才是考官所需要的,但为什么薄荷没能成功出去呢?”桃叶反问。
青岫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我想,胡杨说的考题和选贡品是两码事。通过银杏最后说的那句话,可以断定他的听力非同一般,尤其他还特意把耳朵伸到八音盒的旁边听了一阵子,而且什么都没有说。这让所有人误以为他像大多数人一样,什么都没听到。
“但他应该是很清晰地听到了解题的答案——这个说法可能抽象了,他听到的声音应该跟我听到的差不多,但却比我听到的更清晰更大声,那就是很多声音交织在一起的杂声,里头有一个极容易辨别的声音,就是齿轮或滑轮运行的声音。这个声音控制着音乐盒的运行,如果说音乐盒是个小世界的话,舞台就是个更大的世界,同样也有个声音在控制着舞台的运行。
“银杏就是找到了控制舞台运行的那个点,所以才能成功离开。我想他也是到了最后关头才找到了那个最关键的东西,他其实一直对选贡品这件事没有投入十足的关注,因为他很清楚解题的关键点根本不在选贡品上。所以他表现得十分从容,甚至有些随遇而安、无所谓的样子。
“尤其是他说腿麻了要四处溜达去的时候,他应该是沿着那个声音去找最关键的东西去了。”
周围静默一片,有长达几分钟的时间无人开口。
“他、你。”半天枫叶才说出这么两个字来。
“我之前只是对此有个模糊想法,不像银杏那么概念明晰,直到事情发生之后,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青岫说完这句话,顿了顿,“胡杨是何时觉察到的呢?”
胡杨的略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如同西南风吹过了胡杨林:“是那个八音盒,我在上面找联珠纹的时候,发现了盒子里的开关,确切说就是那个类似纽襻的东西,盖上盒盖就会压住它,也就关了音乐。我认为,大世界和小世界的构造也许异曲同工。”
其他几人七嘴八舌纷纷表示他们也都知道音乐盒的开关构造,并且注意到了那个东西,但却没想太多。
胡杨和睡莲这时候就像要爱护嗓子一样不发一言。
“你的意思是说,在那个舞台世界上也会有一个类似音乐盒开关似的东西,一旦找到了,关上它,就能结束?”三叶草问道。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是这个意思,虽然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那个开关到底在哪里。”胡杨说。
“就在布景那里啊!还有假树藤!”桃叶心急道,“肯定开关就在那儿!可是,银杏是怎么发现的呢?他怎么知道要去那儿找呢?”
“当初咱们八人在山峰聚会的时候,我是最后一个上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