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晚,也许是以前的什么时候,他看见一个高个儿男的,手里拿着长绳子,而且左耳朵有伤。”小莫说。
近朱不知何时已经开始用笔做记录了,她抬起头来问小莫:“莫哥,你们俩那天晚上的对话,能再详细一些吗?你所说的那个高个子男人的特征,小生子都认同吗?他还说过其他的话吗?”
小莫搜集着自己记忆深处那些闪亮的信息:“身高,体型,发型,他都赞同,甚至说起那人的头发软,他还补充说是贴头皮那种。就是说到衣服,他说那人穿的是蓝布上衣,里面套着棉袄。他说这个的时候,其实我有点儿失望了,我觉得小生子可能又开始说胡话了。”
“还有什么?”近朱此时就像个真正的笔录问询者。
“还有就是,我说那人三十多岁,他说没那么老,起码和我差不多。因为我当时对那人有点儿私怨,所以听了他的话还不太高兴。”
“小生子全名叫什么?”
“闵黎生。”
“你现在和小生子完全没联系吗?他有没有回过国?”
“他家搬走得早,我家安了电话之后,有时候还打个电话,前些年我还会去他家给他父母拜年,毕竟都是好多年的老邻居了。后来他就出国了,联系越来越少。听说他前两年回来过,是被咱们寄寓市给请回来的,让他参与设计了一个什么项目。”
“什么项目?现在那个项目还有吗?建成了吗?”近朱一步一步问得很紧。
“就是,挺出名儿的那个,挺洋气的,“小莫显然没想到这个项目也会成为今天的一条线索,“对了,寄遇时间!就是那个大购物中心,上头是好几十层的写字楼。就是太高消费了,我们老百姓也不怎么去。不过,前头那个大广场弄得挺好的,就是白帆广场,有个大帆船,现在算是我们这个小城市的标志性建筑吧。”
听到大帆船,青岫不禁抬起眼睛,感觉万重的目光此刻也正看过来,万重的手指无声点了点桌子,然后他就问道:“莫哥,这个小生子一直住咱们四尺玉吗?从小就在?”
“对,是老街坊,但他也不是一直住那儿,四尺玉17号是他爷爷家,他从小跟着爷爷,后来大了就跟父母住了,放假才回来。”小莫看着万重,“你们俩年纪差不多,还有小秋,你们都差不了一两岁。不过,小秋是女孩儿,小生子又不爱玩儿,好静,所以你们可能玩不到一块儿。”
“我记得有个南方来的小孩儿,好像老家是福建那边的,是不是小生子?”万重开始将自己掌握的线索一一往上套。
“南方?福建?没有吧,咱们巷子里好像都是本地的吧。小生子更不可能,他爷爷奶奶,包括老爷爷老奶奶都住在四尺玉,他姥姥家也是本地的。”
“哦~”万重的眼睛望着窗外停着的水母形状的云,“对了,小生子是不是,脸上有一块儿胎记啊,我想想啊,是在眉头那个地方,黑色胎记,有硬币那么大。”
“对对!没错儿!就是他!后来因为他聪明学习好,老人们都说人家那胎记是文曲星的笔点的。”小莫打开了记忆的匣子,见到万重这个老街坊格外亲切起来,“万重山,说句不该说的,你的真名儿,不,你的真姓儿就是万吧。”
万重哈哈一笑:“也没什么好瞒,大家都自己人,我大名就是万重。莫哥能记着我的名儿真挺让人感动。”
小莫难得露出个笑容,虽然很短暂。
版主大风或许觉得话题有点扯远了,又问道:“那你们有没有猜过,那些玉雕到底是怎么来的?冉秋夕家里虽然是玉工世家,她们家世代有雕刻手艺,但那些玉雕还是太奇怪了。”
青岫和万重心里清楚,刚才的话题并没有扯远,反而离真相愈来愈近。但大风的提醒也没有错,玉雕肯定是破案的关键。
“我听说,玉工冉氏传到冉秋夕这一代,就只剩这一个女孩了,冉秋夕会不会雕刻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