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毒害皇上,单是这么一条大罪压在太子身上,他若还想霸着太子之位,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一局,他们已经占尽了先机。
君墨渊他……只有一条死路可走。
一众人寒暄几句,便一起抬脚踏入了皇上的寝殿——
屋内静谧一片,那几个太医,全都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下,头都不敢抬一下。
太后眸底带着担忧,脚步匆匆的走近了龙榻。
她瞥了眼躺在榻上一动不动,脸色煞白的皇上。
她捂着嘴巴,低声哽咽几声。
“儿啊,你怎么成了这幅样子啊?”
君冷颜也上前几步,他掀开衣袍,毕恭毕敬的跪在了皇上的床榻旁边。
“父皇……儿臣不孝,儿臣回来的晚了。儿臣上次在边关遇险,多亏了父皇派着跟随儿臣的两个人保护了儿臣,儿臣才能逃过一劫啊……父皇给儿臣下了密诏,宣儿臣回京,儿臣便马不停蹄的回来了……却没想到,父皇你居然昏迷不醒了。”
太后擦擦眼角的泪水,恍然大悟的看向君冷颜:“哦,原来你回京,是因为皇帝宣召你回来的啊?那这么说,当初你所犯的那些罪名,是有一些蹊跷了?”
君冷颜眸光闪烁,脸上露出一丝委屈道:“之前的那些罪名,孙儿实在冤枉……孙儿一直恪尽职守,想为父皇,为皇兄效力,可……最后却遭到歹人的诬陷。皇祖母,孙儿是百口莫辩啊。”
太后恼怒不已,她咬牙切齿的低斥一声:“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诬蔑哀家的孙儿?这也太无法无天了……”
“好在父皇深明大义,得知那些事藏有蹊跷,他便传信给孙儿,让孙儿隐藏身份,潜伏回京。却没想到,刚好遇见了父皇被人毒害这事……”君冷颜满是唏嘘,说话的声音都是哽咽的。
“哎……你父皇或许也是遭受了贱人蒙蔽了……这件事,魏国公曹国舅,你们可一定要好好的查一查,万万不能放过罪魁祸首了。”太后眼底满是厉芒,看向魏国公和曹国舅冷声吩咐道。
魏国公和曹国舅纷纷再次匍匐下跪,低声应允。
而后,太后又拿着帕子擦着眼泪,泪眼朦胧的看着皇上那里,哭得好不伤心。
而君冷颜也是一直都跪在地上,满眼悲戚。
殿内不时有哽咽低泣声响起——
一个心疼自己的儿子,一个心疼自己的父亲。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太后和皇上有多母子情深呢——
熟不知,太后表面在哭,心里面,在看见皇帝这样,她早就乐开了花的。
这个狼心狗肺的崽子,活该如今躺在这里。
她辛辛苦苦将他送上帝位,结果他却这么狠心对她。
他既然对她不义,那就别怪她对他无情。
魏国公和曹国舅在旁边看着,纷纷都流下感动,动情的泪水。
他们一边感慨,一边劝慰太后和靖王千万不要太过伤心。
一时之间,殿内气氛莫名带了一丝诡异。
跪在一边大气不敢喘的几个太医,冷眼旁观的看着这几个人演戏。
皇室中人,可真够龌龊,真够虚伪的。
明明皇上就是他们害的,结果他们却表现的自己有多么无辜,多么纯情似的。
还个个都喊着,要抓出毒害陛下的凶手。
他们就是凶手,他们这是纯粹在贼喊捉贼。
贤妃站在藏书阁的门缝那里,将外面发生的一切,尽数看进眼里。
她不由冷然一笑:“这些人,个个都巴不得陛下死了,如今这般虚情假意,简直令人觉得无比恶心。”
蓉慧也是大开了眼界,这几个人演得可真是惟妙惟肖啊。
好似,他们对陛下真的忠心耿耿一样。
蓉慧也不由嗤笑一声。
虚伪做作的令人觉得恶心。
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