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也握拳抵唇,低声咳嗽了两声。
他的意思,是提醒月千澜不可顶撞太后。
月千澜咬着唇瓣,憋得眼睛都红了,她连忙起身跪在地上,低声请罪。
“太后,孙媳错了,还望太后原谅,孙媳不该如此善妒,没有容人之量。”
太后眸眼露出一丝不屑,随即冷笑一声。
“行了,哀家难得有兴致,想要找你说说话叙叙旧,增加一下我们之间的感情。可哀家没想到,有人根本不稀罕啊,那哀家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既然你想走,那你就走吧,终归,强扭的瓜不甜。”
月千澜低垂着眼帘,冷然一笑,老狐狸,这会都过去一炷香了,该发生的事情早就发生了,她自然不会再留她了。
可惜啊,太后的如意算盘注定落空。
月千澜一脸不忿的任由石榴扶着她起身,刚刚转了身想要出去寝殿,岂知宫人突然急急忙忙冲进来一个宫人。
那个宫人差一点撞到了月千澜,还好石榴扶着月千澜避让的快。
石榴不由厉声呵斥:“大胆奴才,走路怎么如此毛毛躁躁的,你差点撞了太子妃……”
宫人脸色煞白,连忙跪地磕头:“太子妃饶命,奴才鲁莽了,实在是发生大事了,奴才一时慌张无措,这才险些冒犯了太子妃。”
月千澜蹙眉,低声问:“发生大事了?到底什么事?”
宫人颤颤巍巍的抬头,有些顾忌的看着月千澜,犹犹豫豫。
太后和常嬷嬷对视一眼,彼此眸底纷纷露出一丝兴奋的暗芒。
常嬷嬷立即开口问:“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然让你慌张到这么冒冒失失?你这个奴才,还不快点招来……”
宫人面如死灰,快速膝行到太后身前,额头磕着地板,砰砰的大力磕头。
“太后娘娘啊,不好了啊,出大事了……寿安宫的奴才来报,说是,说是明大夫和太子殿下他们……他们……”
宫人这般欲言又止的话,成功的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
太后压抑住心底的激动,颤声问:“他们怎么了?”
宫人咬咬牙,彻底的豁出来了,他颤抖着身子低着头,大声回道。
“太子送明大夫回了住所,明大夫邀请太子品茶,太子不喜有宫人在场,便把宫人都遣散了。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在外面守着的宫人,怕出了什么事,便在外面呼唤了几声,谁知没人应允。宫人怕出事,连忙派了一个宫女进去查看情况。谁知殿外没人,宫女入了内室,内室的地上散落的全是衣物……床幔垂落,床榻上……不时有明大夫的啜泣哽咽呻吟的声音……”
说到最后,宫人似乎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便渐渐的湮没了声息。
可他所传递的消息,足以让殿上的几人震惊。
皇上猛然站起身,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这怎么可能?你这奴才,究竟在胡说什么?来人,立即将这奴才拖出去杖毙,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诬蔑太子,实在是该死。”
君墨渊终究是一国储君,这明大夫和他名不正言不顺,两个人都还没确定关系,却在这时候突然传出睡在了一起。
一旦这个消息传出去,百姓们对君墨渊的印象,肯定会大打折扣。
他们只会觉得,君墨渊身为一国太子,行事荒唐,不尊规矩,不重礼法,为了色欲,居然枉顾伦常。
宫人吓坏了,颤着身子,立即鬼哭狼嚎的求饶。
“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所说的都是实话啊。如今,明大夫和太子还未起身,皇上若是不信,大可和太后以及太子妃前往查看真相啊……”
皇上的脸色难看至极,眸底闪着满是怒火。
太后见此,连忙出言劝慰:“皇上息怒,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不能全凭一个奴才的一面之词,我们便给太子定了罪。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明大夫那里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