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气得脸色铁青:“走,哀家倒要看看,月千澜究竟明目张胆到了哪一步。难不成,她还能杀了哀家不成?”
月倾华惨白着脸,低声哭泣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大姐以前,不是这样心狠手辣的啊。”
“侧妃啊,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今她成了太子妃,几乎是处在高位了。这人啊,地位不同了,整个人的心境自然也变了啊。从前不曾表现出来,如今成了太子妃,那心气高了,自然就……做起一些事情起来,就肆无忌惮了。总归,她是觉得,无论做了什么错事,太子殿下和皇上会为她撑腰的啊。哎……想当初,我的香儿……”沈夫人说着,不由悲从中来,低头哽咽哭泣起来。
太后一边走,一边扬眉问:“怎么?你家女儿的死,和月千澜也有关?”
沈夫人脸色一白,咬着唇瓣,哭声更加大了。
她这幅想说,却不敢说的表情,让太后越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太后气得身子发抖:“好啊,真是好啊,皇上真是为太子选了一个好太子妃啊。来人,快点来人,速速把太子妃先给哀家缉拿起来,免得她待会失去理智,伤了这里的贵人。”
君冷颜在一旁沉默,并没有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今日之事,全在他掌控之中,他也授意了沈夫人和月倾华这般说与做的。
所以,他只是冷眼旁观。
只要把月千澜从太子妃之位拉下来,那么一定会对君墨渊会产生致命的打击。
贤妃如今昏迷不醒,月千澜如今再背了满身的罪名。
他就不信,君墨渊他还能扛得住,还有心虚与他暗中周旋?
君冷颜相信,以太子对月千澜的感情,他一定会拼了命,豁出一切也要保住月千澜的。
那么豁出去的后果是什么?无非是起兵造反,公然对抗太后……
到时的后果,呵呵……
君冷颜眸底掠过一丝冷芒。
月千澜既然你选择站在了君墨渊那条船上,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不过,他会保住她的一条命。
毕竟,他要她亲眼看见,他是如何一步步登上帝位。
他要月千澜求着他成为他的女人。
于是,几乎是太后等人出了殿门,外面的侍卫也在同一时间冲到了月千澜的身边,企图将她擒拿。
月千澜猛然起身,冷眼看向那些侍卫。
石榴更是快步护在月千澜的身前,全身戒备护着月千澜。
“你们想干什么?”
太后从殿内走出来,冷着脸怒视着月千澜:“自然是要缉拿胆敢在寿安宫行凶的恶人了。”
石榴一愣,一时没明白太后的意思。
月千澜却在一瞬间明白了,她不由挑眉轻笑一声,眸光灼灼的看向太后。
“不知太后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在寿安宫行凶的人?太后,我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恶人了呢?”
太后冷哼一声:“常嬷嬷伤的这么重,当时就你和小丫鬟和常嬷嬷挨得近,你告诉哀家,不是你故意害她,还会有谁?”
月千澜勾唇冷然笑了。
她扔掉了满是鲜血的帕子,举着两只血淋漓的手。
“太后觉得,如果我害了常嬷嬷,还会因为担心她吐血太多,而双手拿着帕子堵着她流血的嘴巴吗?太后,你究竟是听谁胡说,是我害了常嬷嬷啊?这我可冤枉啊,我也不愿背这个黑锅啊。”
太后一愣,眸光微转,瞥了眼她血淋漓的手,还有地上那一块血红的帕子。
帕子的颜色,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了,满目的颜色,刺的人眼睛疼。
月倾华眸底划过一丝暗芒,她轻轻的扯了扯沈夫人的衣袖,对着沈夫人打眼色。
沈夫人明白了月倾华的意思,随即松开了太后,连忙走到常嬷嬷的身边,一脸关切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