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峰一惊,不可置信的看向月晟丰。
他连忙膝行到月晟丰脚边,紧紧的拽住了月晟丰的衣袍,低声哀求。
“爹,不要,我不要去佛寺,我还要参加科考,我还要出人头地呢。我想步入朝堂,我更想光耀门楣的。爹,你别赶我出府,你怎么罚我,我都认,千万别罚我出府啊。一旦出府,一旦入了佛寺,我的仕途全毁了,全毁了啊。”
月晟丰痛心疾首的看着月峰,狠狠的抬脚踹在了他的心口,冷声嗤笑。
“呵……参加科考,出人头地?你不是日日夜夜沉迷于女人香,常常出入妓/院青/楼吗?这么一个色迷心窍的德行,你居然还想着要科考?你觉得你有几斤几两,竟然不努力一分,就觉得自己能考中吗?你爹我是寒窗苦读数十年,才有了步入朝堂的机会,你呢,你凭什么?是凭你玩的女人多吗?”
“你大哥都比强强百倍,你大哥如今快十八岁了,他连一个同房丫头都没有,平日里更是从不近女色。他一心办案,拼了命的建立功德……他能出人头地,是靠自己的努力和拼命的拼搏赢来的,你呢,你凭什么?”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混账儿子?我干脆用两块板子打死你算了,也省的你活着,将我活活气死。”月晟丰显然是怒极,思及月峰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愤怒久久都停歇不了。
以前,他是多溺爱月峰,不忍大骂,责罚他。
到了这般岁月,都快十七了,却终究成了一滩烂泥,扶都扶不起了。
月晟丰才觉得后悔,都怪他平时听信沈氏的话,对月峰缺少管家,无论要什么给什么,终究养成了他这样不修边缘,成日留恋与女色的德行。
月晟丰越想,越气恼沈氏。
她自己不好,结果生了这么一个混账儿子,也是像足了她的臭德行。
他禁不住心口的怒气,又狠狠的踹了几脚,挥着胳膊,命令一旁候着的小厮行刑。
“来人,将他拖起来打,一百板子,一板子都不能少。只留一口气就行,其他的你们看着打……”
沈雨婷身子一颤,终究是起了不忍之心。
她呐呐的说了句:“老爷,一百板子如何使得,这是要把二公子打死啊,这……这是不是重了些?”
月晟丰此时早已气红了眼睛,他睁大眼眸,狠狠的瞪了眼沈雨婷。
“就算打死他都不为过……这都是你的好姐姐养的好儿子。如今想来,沈岩狠毒,你姐姐狠毒,倒不是没有缘由的,这狠毒应该是会遗传的吧?希望你和倾华,不会沾染了沈家的毒辣。”
沈雨婷吓得脸色一白,顿时紧紧的咬着唇瓣,不敢再吱声了。
这样的月晟丰,她第一次见,往日见多了他温柔多情的一面,这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当真是让沈雨婷有了几分忌惮。
即使,再不忍,她也不敢再求情一句了。
“父亲,罪不至死,我好歹也和二弟是姐弟,如果真的将他打死,我以后肯定会于心不安的。你肯为了我,为了月家狠狠的惩罚月峰,我已经很高兴。一百板子就不必了,二弟恐怕受不住,就五十板子吧。至于送去佛寺的事情,也算了,终究是月家的男儿,既然二弟有这个心,总该给他个机会的。我相信,经过了此次的教训,他一定是不敢再犯了。”月千澜微微叹息一声,面又不忍,终究宽恕了月峰的刑罚。
只是,没人看见,她眸底那一闪而过的杀气。
呵……她不是要看月峰挨打流血,她是要看他死,她要看着他,怎么一步步的往作死的路上走。
所以,月峰不能被送出去,更不能在现在就死了。
月晟丰面露诧异,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月千澜。
“你……你说真的?你真的要宽恕他?”
月千澜点头,眸底的不忍很明显。
“嗯,到底是和我流淌着相同血脉的弟弟,到底罪不至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