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唇,低声一笑:“楚公子这话,未免有些厚此薄彼,只能你们在这地宫关染了瘟疫的病人,利用老鼠无辜之人实验什么病毒,就不许本太子乔装打扮,深入你们的巢穴,调查真相吗?”
楚卿眉头紧蹙,眸底迸射出浓烈的杀气。
“看来,太子殿下知道的还真不少,那么既然你们都知道了真相,我即使不想杀你们,也是留不得了。太子殿下,在下素来仰慕你的风采,近日两次相见,在下也是不虚此生了。看在你身份尊贵,是太子殿下的份上,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太难看,该有的体面,总归会给你的。”
君墨渊喉间涌出一股股的甜,他咬牙忍住,淡淡笑着不语。
月千澜咬牙撑着他如山重的身体,她用和君墨渊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问:“我记得,你从仁心药铺走时,我塞给你了一张纸条,你有按照我上面写,去准备吗?”
君墨渊咬着牙,不动声色的颔首。
月千澜眸底划过一丝冷芒:“所以,援兵很快会根据我提供的地址过来,对不对?”
君墨渊再次点头。
月千澜的忧虑,不禁放下了一大半,她的小手,缩进他宽大的袖笼里,与他十指紧扣。
她低声呢喃,声音略带了一丝哽咽:“你要撑住,知道吗?”
君墨渊反握住她的手掌,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
两个人的身体相贴,月千澜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在一阵阵的颤栗,她隐约察觉,君墨渊这次伤的不轻。
她的心底,隐隐作痛起来,不由得发了狠,生了怒。
月千澜抬起头冷冷射向楚卿,咬牙着唇瓣,冷声道:“今晚,我要让他有去无回……”
楚卿看着面色不好的君墨渊,微微挑眉,轻声笑道:“太子殿下,你的脸色好差,是方才为了接住月姑娘,而被砸出内伤了吗?那么高的地方跌落下来,你想也不想的扑到地上成了她的人肉垫,啧啧,你可真是太疯狂了吧?一个女人而已,用得着你豁出命去护着?”
“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不顾一切的为一个女子。这要是传出去,不知是羡煞世人,谱出一段传奇佳话。还是嘲弄太子殿下只顾儿女情长,而不管天下黎明百姓呢?堂堂一国太子,未来的大越国储君,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你说,你是不是魔怔了?”
楚卿仰头笑了好一会儿,随即他敛下笑意,杀意深深的凝向君墨渊与月千澜两人,然后低声命令黑衣人。
“弓箭手准备,将他们两个人给我射成马蜂窝,我要让他们葬身于此,永远都走不出去。”
楚卿一声令下,原本埋伏在四周的弓箭手,纷纷倾巢而出。
他们驾着弓箭,犹如铁桶一般,将君墨渊和月千澜团团围住。
搭箭拉弓,无数支泛着冷光的箭头,齐齐指向他们,只要楚卿再一声命下,他们立即就会死于此地。
月千澜与君墨渊对视一眼,纷纷从对面眼中露出一丝嘲弄。
还真是不出所料,楚卿到底还是留了后手,那么这个后手一旦使了出来,还有什么王牌吗?
楚卿的手掌微微扬起,凝着他们冷笑,看着他们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下一刻都得死。”
他指了指月千澜,嗤笑道:“你……不是不怕死吗?可以,我倒要看看,你是一直都在装,还是真的不怕死。我见过太多太多故弄玄虚的人,一开始不怕死,最后真正面临生死了,还不是被吓得屁滚尿流?月姑娘,你太会装了,你这女子,可真虚伪至极……”
最后,他又指了指君墨渊,嘲笑笑骂。
“你说你,选个什么样的太子妃不好,偏偏要选择这样一个虚伪做作的女子?世上有太多女子,或妖娆,或娇媚,或温柔,或美丽,你身为太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还不是任由你挑选?结果你倒好,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