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堂上细细的观察他的神情,却见他衣袖遮面,看不出什么神色,心中有生出许多的疑问。按下疑问不提,只静静等他哭够了,擦干了眼泪,接着又听他说道:
“小人与他厮打到后花园后,他见了我的新夫人生的貌美,便舍了小人,上前拉住了我的新夫人,污言秽语的动手动脚,口中还说着什么,青若,你原来在这里等我。还有,还有,青若,今日你终是遂了我的念想……之类的话。
小人也是听到莫名其妙,于是上前阻拦,却被他打翻在地。我的新夫人不从,打了他一耳光,这厮便恼羞成怒,一把将我夫人扛了起来,进了房间,反锁了房门,将她……将她……”说罢,又是一阵捶胸痛哭。
高博在一旁听得,早已经按耐不住心中怒火,噌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揪住贺大山的前胸大骂:“狗贼,你敢陷害我?我何曾去过你家!何曾轻薄你的夫人?满口胡言乱语,你就竟是何目的?”
贺大山面如土色,涕泪齐下的像楚青若求救:“大人,大人救命啊!你看,你看,他,他昨晚便是这般模样的!”
楚青若大怒,高声喝到:“高博!你身为军中之人,竟敢屡次藐视公堂,来人,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高博挨完了板子,被拖回到堂上,血迹斑斑的趴在地上,恨恨的看着贺大山。贺大山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低着头仍是一幅凄苦的模样。
楚青若眼中闪过不忍,可却因为这件事尚未问清,不得不硬起心肠不去看他,只将脸转向贺大山:“贺大山,你和你府上之人可有亲眼见到高将军杀害你的小妾?”
贺大山一个头重重的可在地上,哭喊道:“他将含烟拖入房中,等我找了人撞开房门的时候,含烟已经死了,房中只有他一人,不是他又是谁?定是含烟拒不相从,他因奸不遂,杀害了我的新夫人!请大人明鉴啊!”
楚青若闻言,深深的周期了眉头,看向一旁的傅凌云,就见他给了自己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开口说道:“贺大山,你刚才所说可是句句属实?”
贺大山点头:“绝无半句虚言。”
于是,叫他划过了押之后,楚青若开始问高博。高博的说辞和韩小白无二,显然,最大的问题,便出在那个假楚青若的身上了。
等高博画过押之后,楚青若宣布先将他收监,等仵作验完尸之后再行审问。
下了堂之后,满心疲惫的楚青若在萧瑶询问的目光下,颓然的坐书房的椅子上,皱着眉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师父,我实在想不通,若是他们存心要陷害我,为何却是向高博下手?”
萧瑶不解:“莫非你有怀疑的对象了?”
“除了魔神教还有谁?”楚青若苦笑。魔神教还真是剿之不尽,才剿了他们的老巢,回头他们就恶狠狠的反扑了。
萧瑶却不以为然:“那倒未必,如今你官居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堂上多的是眼睛盯着你,尤其你又是我们大炎朝第一位女官。若是想要绊倒你,用一般的手段,比如贿赂,肯定是行不通的。”
也是,毕竟傅家是大炎首富,国库里的银子还没有他们家金库里的一般多。但凡有脑子的,都不会用金银来贿赂楚青若,这招对她不管用。
楚青若还是不明白,党争和高博杀人有什么关联:“师父的意思是,他们要从我身边亲近的人下手?”那不是应该对付文远才是吗?如何又成了高博了?
萧瑶一脸恨铁不成钢,实在想不通楚青若的女状元是怎么考来,怎么就会像个牛皮灯笼一样,点了都不亮?“我问你,最将一个官拉下马的是什么?”
楚青若:“银钱?美色?”
萧瑶:“那毁掉一个女人呢?”
楚青若沉思:“贞洁?名声?”
“那一个女人又是当官的呢?”萧瑶引导着她的思路。
楚青若豁然大悟,又有点不敢相信:“师父,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