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见这位大夫年纪不大,说话又这样的吊儿郎当,扛起来很不考取的样子,轻轻的拉了拉楚青若而袖子,小声问:“若姐姐,这大夫怎么看起来流里流气的,他的医术到底行不行?”
楚青若失笑,套着她耳朵小声的说道:“他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给我换血的那位神医,宋修竹,宋大夫!你不是还吵着闹着说,这么厉害的人,你要嫁给他吗?”
“他?”弯弯把脑袋要的跟泼浪鼓一样,“就他那副弱不禁风,二流子的样子,我看还是算了吧。”
都怪若姐姐吧他说的太美好,让自己产生了遐想,如今见到了真人,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别,幻想破灭,别说嫁给他,看她都不多看她一眼,她怕多看一眼,他那贱嗖嗖的样子,自己会忍不住想上去揍他两拳。
说来也奇怪,为什么无冤无仇的,自己会那么讨厌他?
谁知道!管他呢!
讨厌就是讨厌,哪里来那么多的为什么啊!
楚青若望着她的小表情,忍不住捂嘴一笑,却又很快的被宋修竹越来越凝重的表情给吓了一跳。“宋先生,怎么了?可是什么不好的病吗?”
宋修竹收回给她搭脉的手,神情十分肯定:“她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
“什么?”楚青若和弯弯不约而同的惊叫了起来。
这时,闫管家也领着闫倩倩的父亲,刚好走了过来,一听到宋修竹说他的女儿不是病了,而是中毒了,不禁紧张的拉住宋修竹,细细的盘问:“先生说的可是真的?这,这究竟是何毒,可有解?”
闫倩倩的父亲,闫暮山是城北,晗光书院的山长。今年三十五岁,妻子早故,只留下闫倩倩与他相依为命。生得一副标准的儒生相的闫暮山,浓眉秀眼,白面素净,不高不矮的个子,站在宋修竹的面前,七尺男儿,因听到这样的噩耗竟悲伤得有些鞠偻。
“究竟是谁,要这般的害我家倩儿。到底是何愁怨?”
“这种毒,青若,你应该不陌生!”宋修竹此刻的神情,再没有之前的吊儿郎当,反而想当的严肃,甚至还带着几分愤怒。
楚青若不解,疑惑的看着他。
“你可还记得箐凰?”宋修竹悠悠问她。
楚青若吃惊:“什么?又是箐凰?”
她当然记得箐凰这种毒,这是它,害得母亲久病缠身,郁郁而亡,她如何能忘记?
宋修竹沉着脸站了起来:“想不到这厮还在大炎!”
他口中说的那厮,便是当初私自偷盗了他的丹药,假冒她之名在外招摇撞骗的小厮。想不多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在干这种事情。宋修竹提起此人,心里也是一阵烦恼。
当初他好心收留了快病死的他,将他医好,见他无家可归,又收留了他在药庐做一名小厮,谁知,此人竟是个白眼狼,转眼便投了他许多珍贵的药材和丹药,然后逃得无影无踪。
真是个白眼狼!
楚青若得知闫倩倩稚中的毒竟是和母亲当初中的毒是同一种毒药时,便马上想到了那个香囊。
“快,将那日你们家姑娘带回来的香囊,拿给送先生瞧瞧!”
有丫鬟应声飞快的跑去将香囊拿了过来,交给了宋修竹。宋修竹接过香囊,打开闻了一下,皱眉:“就是这个!他应该是没有我的配方,自己揣摩着配的。还好药性不强,不然……”说着朝还在戚戚哀哀的闫倩倩看了一眼,“只怕是早就没命了。”
闫暮山满脸后怕,楚青若心中却是恍然大悟:原本这香囊,林国栋是要送给她的,却被倩倩要了来。
想到这里,楚青若一言不发,拉上一脸莫名的弯弯,提起裙子便往外跑。宋修竹正忙着配解药,顾不上问她去哪里。
弯弯被她拉着一边狂奔一边大声问:“若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林山长家,找林国栋。”
到了林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