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裳轻晃了下,能感觉得到瓷瓶里装的是液体。
她要打开,秦晚烟却拦下,“你不需要知道这是什么。”
聂羽裳立马不动了。
秦晚烟低声,“你到朝暮宫的时候,韩慕白也应该到了,把这东西交给他便是。”
听了这话,聂羽裳心下怀疑这东西是不老泉。
只是,秦晚烟不明说,她便知道自己没有知道的必要,更没有打开的必要。
她什么都没有再问,就点了点头,“明白。”
秦晚烟看着她,格外认真,“聂羽裳,这是本小姐交代给你的最后一次任务。你应该知道云烈的价值。”
聂羽裳眼里还噙着泪芒,却也认真起来。
她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福身,“羽裳明白,请主上放心,羽裳誓死完成任务!”
秦晚烟欲言又止,只道:“去准备准备,尽快出发。”
聂羽裳点了点头,“是!”
她看着秦晚烟,亦是欲言又止,她收好了瓷瓶,才离开。
聂羽裳离开没多久,穆无殇就过来了。
秦晚烟分明知道他会过来,并没有睡下,亲自泡了茶,等着。
穆无殇问道:“什么状况?”
秦晚烟道:“人家的私事。”
穆无殇可没那么多好奇心,他道:“这状况,靠得住吗?要不,等上几日,我寻个人来带云烈走?”
下山的时候的,秦晚烟
就跟他在商量如何将云烈送去朝暮宫了。而当时得知云烈中蛊,他们就已经在洛桑寻找蛊师。
这个时候,蛊师也正往朝暮宫走。
秦晚烟道:“这地儿不够安全,等上几日的话,你我都要被拖住。再者,没有人比她更熟悉回朝暮宫的路。放心吧,她是有分寸的人。”
穆无殇点了点头。
秦晚烟取出一个瓷瓶来的,道:“倒是这东西,你寻个靠得住的人,也送朝暮宫去。”
这瓷瓶里装的自是不老泉,而给聂羽裳的装的是其他的。
秦晚烟并非不信任聂羽裳,而是分散风险,不将鸡蛋放同一个篮子。
穆无殇收了不老泉。
秦晚烟却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看程应宁?”
穆无殇道:“你怀疑什么?”
秦晚烟道:“说不上怀疑,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她怼程应宁的时候,是真的起疑心了。
可后来发现聂羽裳并没有同程应宁说实话,她又觉得程应宁似乎也没什么可疑的。
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是个男人都会介意聂羽裳那放纵的过往。
当然,她也不了解程应宁,没法做判。所以,她借机留了个心眼,蛮试探试探。
穆无殇道:“让古雨随行吧。”
秦晚烟摇了摇头,“不,让聂羽裳自己应对吧。”
古雨去了,她那瓶假药反倒试探不出什
么了。
穆无殇多少看得出来秦晚烟有安排,他也懒得多关心这种事。他取出一份情报递给秦晚烟,“谈正事。”
秦晚烟还未打开,就知道这是青冥阁来的情报,关于中州的。东庆女皇他们真没放眼里,要防的是中州。
秦晚烟以为穆无殇准备加强防备,哪知道,穆无殇竟要先发制人,以攻为守!
她立马来劲儿了,兴奋道:“九殿下打算如何先发制人?”
穆无殇格外喜欢她来劲儿的样子。在他眼里,这个女人本就闪闪发光的,兴奋起来的样子,耀眼得简直无法形容。
他指着地图,考起了秦晚烟。秦晚烟可认真对待了,凤眸儿微眯,盯着地图看,思索着。
窗外时不时传来北风的呼啸声,两人盘腿坐在罗汉榻上,秉烛夜谈,眉来眼去,其乐融融,似恋人更似知己。
聂羽裳去见了云烈后,才回房。她都还未到房门口,就远远地看到程应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