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裳原本见秦越这状态,有些放心,都要走了,却被突然冒出来的上官灿吓了一跳,差点摔下来。
上官灿见她心慌,连忙指了指眼睛,又捂住嘴巴,表示自己有眼无口,不会说出去的。
聂羽裳甩了他一个白眼,从墙头跳下来,大步离开。
上官灿连忙追上,“羽裳姐,羽裳姐……”
聂羽裳不屑:“姐字老娘担不起,会折寿!”
这个臭小子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否则,能跟她这么服软?
上官灿不假思索:“担得起,担得起!你担不起,谁担得起?”
聂羽裳突然回头看来,上官灿笑容迎上。
聂羽裳竟也笑了。这几个月来,似乎都没见她笑过。不得不说,她一笑起来,无论真还是假,那双含敛着春波的烟儿都是妩媚动人,风情万种。
只是,这笑,看得上官灿的心发颤。他下意识止步了。
聂羽裳笑得更好看了,“别再跟着我,还有,别打秦越的馊主意,否则,我就告诉秦晚烟去,就说你说她担不起你一声姐!”
上官灿的表情僵硬了。
聂羽裳转身就走。
直到聂羽裳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上官灿的嘴角才抽搐起来。
他喃喃自语:“你就不怕我告诉秦越,你偷看他练功吗?”
他想
了下,又道:“你不是要死要活只要程应宁吗?偷看秦越作甚?”
上官灿思索了好久,似乎想不明白,最后也懒得琢磨了,“女人啊,真是难懂!”
他回头朝秦越那边看了看,又回头朝聂羽裳消失的方向看了看,避开他们俩,往另一边走去。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盯梢,就是失眠了瞎逛荡。
讲真,他这辈子鲜少失眠过。哪怕为云栩这件事,吃得不怎么好,可睡还是睡得很香的。
可如今,却因为顾惜儿迟迟没回他的信,他居然失眠了。
那个小妮子现在到哪了?
真打算去东庆给男人美甲吗?
是信没送到,还是她忘了回?还是她故意不回的?
小妮子再不懂事,也得顾着自己的声誉,顾着他这个名义上的夫君的颜面呀!
可是,她其实是挺懂事的一个小妮子的。
她……
她不会赚钱赚得太投入,把他给忘了吧?
上官灿越走越远,留下了一个抓耳挠腮的背影。
此时,顾惜儿其实已经快到东庆皇都了。她下榻在一家客店,尚在整理账本,都顾不上歇息。
就在账本边上,是一叠未读的信函。
买卖做大了,却缺少管理经验,大事小事,事必躬亲。再加上,她专门为东庆市场研制的美甲配方
因为天气的原因,出了问题。
她真是忙得不可开交。
火光映照着她那张清秀白皙的小脸,一室寂静无声。夜,深得不知不觉。
突然,“嘭”地一下,顾惜儿的脑袋栽到账本上。
她缓缓地抬起头来,一脸疲倦,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她揉了揉额头,撑了撑眼皮,继续看账本。
只是,很快又撑不住瞌睡起来,脑袋儿又一次栽在账本里。这一回,她没有再抬起头,就这么睡着了。
一封信从桌上掉落,落到柜子下的缝隙里,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翌日一早,顾惜儿醒过来,只觉得腰酸背痛。她活动了好一番筋骨,才舒服了一些。
她收拾了下自己,又收拾了下桌子,就急匆匆出门,根本不知道自己相公的信,落在了柜子下方。
时间飞逝。
这日,东庆女皇回到了皇都。她都还未来得及休息,宫女就来禀,“陛下,云家老太太等了好几日了。”
东庆女皇也正打算见她,“宣!”
云家老太太白发苍苍,拄着拐杖,全然不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