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子的声音,真真像极了程应宁的。
只是,程应宁的声音更好听一些,没这么低沉,也没有这么暗哑,不过也没有这男子的成熟。
如果,程应宁还活着。他的声音是不是也会随着年岁,变得成熟?
男子仍旧紧张着,没回答聂羽裳。
聂羽裳虽然被他的容貌吓着了,却没了方才的暴躁和冷冽,整个人好似被安抚了一样,突然平静了下来。
她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稍稍抬头,透过凌乱的发丝,终于看得清楚聂羽裳的脸,刹那间,他就怔住了。
惊艳?却又似乎不是。
他小心翼翼地,对上聂羽裳那双如丝媚眼,心头莫名地就一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见钟情一般,心悸也慌乱。
怎么回事?
他并非重色之人,何来惊艳,何来一见钟情?何况,他还有一个不离不弃的未婚妻!
荒唐!
他慌张低下头,“在下,姓宁,名羽。”
“宁羽?”
聂羽裳喃喃着,看似看着宁羽,实则走了神。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许久,她突然闭上了眼睛,又问道:“你是哪里人氏?”
聂羽裳一闭眼,宁羽越发大胆地看她。
视线沿着她的眉眼,一路打量而下,后知后觉,这个女子不
仅生得千娇媚,连身段都婀娜似尤.物。
宁羽心头更加慌乱,明知道自己不该看她,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移不开眼。
他的视线落回聂羽裳脸上,似乎痴了。似乎同门外那些公子一样一样,被美色所蛊惑,却又似乎不太一样有。
“回答我,你是哪里人氏?”聂羽裳仍闭着眼。
宁羽这才醒神,“我,我来自中州。”
聂羽裳认真听着,又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宁羽知道自己不能再跟她聊下去了,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鬼使神差地继续回答:“来……来求医。”
聂羽裳还是闭着眼,旁若无人一般,继续问:“你这是患了什么病?”
宁羽刚要回答,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停住,随即改口,“姑娘,我们……我们不认识吧?”
聂羽裳微怔,睁开了眼睛。
她突然就起身,看都没再看宁羽一眼,更没多说一句话,只转身大步往外走,就好似逃一样。
她不认识这个男子,也不想知道这个男子的来头,她问这么多,只是想听一听他的声音,那像极了程应宁的声音。
再过往的五年里,她疯了一样寻找跟程应宁相似的男子,沉迷又清醒,清醒又沉迷,驱赶又寻找,寻找又驱赶,反反复复,无
法自控。
无论是相貌、声音,还是喜好,都会让她沉迷。
她也曾遇到几个声音同程应宁很像很像的人,但都比不上这个男人。
只是,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自欺欺人,不能像以前那样自私地将无辜者当做替代品。
不可以了。
她已经伤了秦越。
她发过誓的,她要改的!她必须改掉!
聂羽裳想着想着,眼眶突然就红了。她很快就扬起头来,固执地忍住泪水。
又没有喝醉。
清醒得很,冷静得很,强大得很!
聂羽裳,不许哭!
泪水还是滑落眼角,只是,聂羽裳立马就擦掉了。
她跑出客栈,握紧了拳头,去了另一家客店,又开始搜寻起来。
店小二帮宁羽关了门,热闹散去。
苏静立马从热汤里冒出来,大口呼吸。她眸中尽是愠怒,一缓过劲来,立马训斥宁羽:“你想要我的命吗?”
刚刚若不是她在水下,狠狠掐了这个男人一把,这个男人怕是忘了她还躲着了。
宁羽始料不及,他清醒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