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聂羽裳看来,这件事除了自己,最应该第一时间知晓的,就是萧无欢。
她忍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总算有机会说了。
哪知道萧无欢竟是这种反应?
她蹙紧眉头,就盯着萧无欢看,都不想回答他了。
然而,随即,她却愤怒地吼了萧无欢,“老娘清醒着,没有做梦,也没有跟你开玩笑!你爱信不信!”
说罢,她转身就走。
不远处,穆无殇听到了。却只余光瞥了过来,看都没正眼看。萧无欢和聂羽裳在附近,他早就察觉到了。
萧无欢此时也顾不上会不会被穆无殇发现,他看了聂羽裳的背影,神色复杂。直到聂羽裳的背影消失不见了,他才慢慢靠回墙上。
他不自觉回忆起过往,同程应宁有关的一切。可能想起来的事情,却少之又少。就记得有一次,他生了一场大病,所有人给他的都是药,程应宁给他熬了一碗粥。
这份记忆,似乎因为血亲的关系,更多了一份温度。
哪怕知道自己并非季天博私生子,知晓了自己的父母是何人,萧无欢都心如死水。
可此时此刻,他似有些触动,大步去追聂羽裳。
临近中午, 外头街道上一派热闹,院子
里十分寂静。
韩慕白在房间里,也无暇休息。
他小心翼翼观察着穆无殇给他的蛊虫。这虫子也就蝇头那么大,为绿色,形状同海葵极像,有许多触角。
韩慕白从未见过这种生物,他看了许久,都有些分不清楚,这到底算是植物,还算是动物。
他也不敢打开太久,生怕这蛊虫跑了。
他身上还带着几颗血藤母株的种子,那是秦晚烟灭杀了血藤母株后,他找到私藏的。
为的,也是研究清楚巫族的藤术。
印象中,很小很小的时候,母亲告诉过他,藤术乃巫族秘术,血藤母株乃巫医中的玄医养出来的。
这玄医,好以藤草为药,原想培育新品药材,却误打误撞,养出了血藤。
可如今,就十方谷底的绿藤看来,所谓藤术极有可能就是通过蛊术来操控藤草,而所谓的玄医,极有可能就是蛊师!
七巫木氏,以“玄医”这二字,骗了所有人。
异血的药方,也出自玄医。
换而言之,所谓的异血药方,不死药,都可能是蛊。而他,可能是被种了蛊,养成了这不死之躯。
只是,他弄不明白,为什么秦晚烟的血,能灭杀血藤?确切的说,是能灭杀血藤的蛊
。
正思索着,手心的疼痛再次传来,从手心发黑处一直蔓延上手臂。
韩慕白的眉头只是微蹙,动作却有些急。他收了桌上的东西,点燃了煮茶的小炉子,往茶壶里倒了一包药。
只是,水都还未煮开,他就突然灭了火,将茶壶藏了起来。
他不能在这里煮药,那怪异的味儿若散出去,他就什么都藏不住了!将一切收拾好,他的眉头也渐蹙渐紧。
无疑,他很疼。
他走出房间,想寻个安全的地儿去。哪知道,才刚把房门关上,背后就传来了秦晚烟的声音。
“韩公子!”
韩慕白回头看去,只见秦晚烟和穆无殇迎面走来。他着实意外:“秦大小姐,竟这么快就醒了?”
秦晚烟道:“小事罢了!”
韩慕白可不希望这二人到房里去。穆无殇这门外汉倒没什么好防的,可秦晚烟对药味的敏感度,怕是比他还高
他劝道:“秦大小姐的伤虽没有伤及要害,但也不浅,断断不能随意下榻,还是赶紧回去躺着吧。”
他说罢,朝穆无殇看去,想让穆无殇把人送回去。
然而,穆无殇若劝得住,秦晚烟就不会在这里了。他不仅劝不住,还动不了手!全世界最拿
秦晚烟没法子的,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