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人躲得比康治皇帝还远,此时,正站在人群的外围。
一听康治皇帝找,一个个心惊胆战地走了过来,就没一个人敢抬头的。
康治皇帝问道:“那血色藤蔓是什么东西?”
安老爷子连忙回答,“禀皇上,草民也是第一次见,不知是何物。”
穆无殇开了口:“安家与云家是世交,如此罕见之物,你竟然没见过?”
安老爷子连忙解释,“九殿下误会了,安家与云家并非世交,不过是内人与云家老夫人交好,此次邀的本是云家老夫人,云老夫人不得闲,就令云栩代她赴宴!”
穆无殇查过,安家和云家确实是 这一层关系。他故意说“世交”,不过是试探。
康治皇帝追问:“这血藤,好生厉害,可是毒物,亦或者是蛊物?”
也不知道他在问谁,安老爷子连忙回答,“草民不知,也从未听闻过。”
康治皇帝若有所思,秦晚烟却开口讥讽:“如此言而无信之徒,倒是与你安家气味相投。”
她可不想安康皇帝对血藤继续追问下去。
果然,康治皇帝立马朝听她看过来,神色复杂,略有尴尬,想起了还未了结的案子。
秦晚烟作了个揖:“民女隐瞒身份,以知己名义欺瞒皇上,确实是欺君罔上,请皇上降罪。”
康治
皇帝欢喜都还来不及,怎么会降罪。尤其是秦晚烟这态度,让他更加高兴了。
要知道,天下第一画师公子秋,向来不为任何权贵折腰,连中州昊皇的邀请,都是谢绝的。
他越看秦晚烟,越是喜欢,越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大笑起来,“呵呵,你呀你,天下除了你这丫头,还有何人知公子秋?懂公子秋?自己最知自己,呵呵,你说是知己,倒也不算骗了朕!呵呵,何罪之有?”
一番话,为秦晚烟开罪得足够彻底。
秦晚烟不卑不亢,“多谢皇上网开一面。至于秦耀祖是否诈骗安大小姐,既安家还不服,就请皇上差人将秦耀祖押回,当面对质。这期间,我秦家愿意服从监管。至于南浔水兵由何人监管,家父和家弟皆随时待令。”
都这个时候了,对于康治皇帝而言,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毕竟,这个案子最关键的并非秦耀祖骗了谁,安若盈说了什么慌,而是秦晚烟到底是不是公子秋的知己。
康治皇帝早就后悔听了云栩建议,更是厌恶透了安家那不服气的嘴脸,如今岂会大功干戈,给秦家难堪?
他故作思索,没一会儿就喊来了府尹,认真交代道:“此案交由你来处置,务必寻回秦耀祖,还有仆人阿东,查明真相,不可徇
私!”
府尹作揖道:“皇上放心,微臣必定倾尽全力,查明真相!”
安家人哪还敢有异议,此案交由府尹,那秦耀祖势必是秦家自己去找回来的。
秦晚烟没出声,朝府尹作了个揖,便朝秦越看去。
秦越已经等很久了,一见姐姐许可,立马上前,认真道:“末将请求皇上收回成命,取消末将与安家小姐的婚事!”
这件事,可不需要等秦耀祖回来证明什么了。
康治皇帝轻哼,讥讽道:“朕一番好意,险些成了不义之举!秦越,你冤枉,朕亦冤枉!”
一听这话,安家众人都吓坏了,连忙磕头求饶。
康治皇帝怒斥:“今日起,取消秦越与安若盈婚事,两人从今往后,男婚女嫁,互不干涉!”
秦越暗暗松了一口气,立马作揖:“谢皇上!”
安若盈忍不住抬眼朝秦越看来,只见秦越那冷毅的侧脸俊美,亦绝情。明明就在一旁,却仿佛同她不在一个世界。
她舍不得移开眼,却终究还是伤心地低下头,忍不住想知道,将来会哪个女子有幸嫁给他,有幸让他心甘情愿迎娶?
哪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