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儿不说话了。
虽然如今的靠山比以前更强大了,可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自己还没有能耐摆平一切,没有能耐承担起后果之前,绝不能因为别人一两句挑衅,就冲动,就逞一时痛快。
她时常想,如果当初自己再隐忍一些,不跟哥哥和嫂子结下那么大的怨,或许,事情也不会闹到那地步,眼前这个家伙,也不必那么委屈,对她负责到底。
今日这件事,放在以前,她怕是要骂得比上官灿还凶的,可是,如今,她真的可以忍。
她不想再给自己惹事,也不想再给身边的人惹事了,包括眼前这个男人。她想安安静静地,慢慢地,努力地做好自己的事业,强大起来。
她来江寒画舫,一是借口出来住几天,二是来为美甲做调研的。江寒画舫可是苍炎脂粉行业的风向标。
上官灿等了许久,见顾惜儿不说话,他越发纳闷,“你怎么了?安若盈不会是威胁过你吧?”
顾惜儿连忙摇头:“没有,你别瞎想!”
上官灿道:“那就好!哼,九殿下的表妹怎么着?九殿下除了对烟姐,对谁帮亲不帮理过了?
你怕啥?”
顾惜儿道:“我没怕。”
上官灿道:“你就是怕了!”
顾惜儿蹙眉。
上官灿道:“我告诉你,你是我上官熠的娘子,谁敢侮辱你,就是侮辱我上官堡,跟整个武林!这件事我会跟烟姐和九殿下都说明了,不叫他们为难。这几天,咱那都不去,就等着她来!她要是不敢来,本少爷叫大伯公,上她家找她爹讨说法去!”
顾惜儿怔住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上官灿这义愤填膺的担当,还是“我上官熠的娘子”这几个字眼,她突然觉得不管是曾经的小侍卫,还她心目中的熠少爷,似乎都回来了。
小侍卫的义气,熠少爷的气概,似乎合二为一了。
从成婚至今,一直觉得他既不像那个明明骗了她,却一直护着她的小侍卫,也不像她心中崇拜的,贵不可攀的熠少爷。从成婚至今,一直人前相敬如宾,人后也是相敬如宾的,总娘子相公地互喊,就偶尔急了,他会骂人,她也会发火。
可如今,突然强烈地意识到,她是他的娘子,他是她的相公。
见顾惜儿不说话,上官灿急了,“顾惜儿,你到底怕什么?你不会真被威胁了吧?还是,她之前怎么着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