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裳和上官灿都没想到秦晚烟会找过来。
两人齐齐停了手,却没有退让的意思。
秦晚烟瞥了眼醉得一脸痴傻的顾惜儿,又看了看聂羽裳和上官灿,面冷如冰。
她和穆无殇都来不及休息,在碧云阁后院查看那口古井。得知上官灿到处找不着顾惜儿,只当是出大事了。
穆无殇还临时调派人手,加强了城门的防守,却没料想会撞见这窝里斗的一幕。
聂羽裳的武功是极好,可也挨不住上官灿的无影剑法。要真动手,那后果不堪设想。
秦晚烟大步走过去,见两人还不让步,骤然怒斥,“都太闲了是吗?”
聂羽裳立马后退。
上官灿收了剑,气呼呼的,“烟姐,聂羽裳她……”
秦晚烟冷声打断:“聂羽裳,你说!”
上官灿一脸不服气。
聂羽裳却一脸缄默。
秦晚烟蹙眉看去.
上官灿忍不住,怒道:“这个妖女三更半夜带顾惜儿逛窑子!她还有脸说吗?”
秦晚烟眉头愈紧,却仍盯着聂羽裳看,等着她解释。
聂羽裳冷沉着脸,依旧一言不发。
上官灿又说,“烟姐,她必须……”
秦晚烟冷眼看去,上官灿这才闭嘴。
突然,聂羽裳一把
将顾惜儿推给秦晚烟,转身就往醉梦楼里走。
秦晚烟接都没接人,转手将人推给上官灿。上官灿接住顾惜儿,顾惜儿被推来推去,脑子一晕,竟给晕了过去。
上官灿将她揽怀里,怒火怎么都消不下去,“烟姐,聂羽裳不是东西,她必须给一个交代!”
秦晚烟绝对不相信聂羽裳会干出带顾惜儿逛窑子的事来。而且以聂羽裳那性子,绝不可能为了点小事情就跟上官灿这种小 弟 弟较真,较劲。
这里头必有误会。
秦晚烟问道:“你捉奸在床了?”
上官灿气坏了,“烟姐!”
秦晚烟冷声,“回答!”
上官灿怒声,“在门口撞见,就看到聂羽裳搀着她,站在大门口。明显是从里头出来的!”
秦晚烟冷冷道:“站大门口,你就觉得她逛窑子了?”
上官灿道:“顾惜儿绝不可能三更半夜自己跑出来喝酒的!更不可能自己跑这种地方来的,一定是聂羽裳带她来的……”
秦晚烟追问:“从里头出来,就是逛窑子了?醉梦楼是谁的地儿,你还不知道?”
若是平素,上官灿哪敢跟秦晚烟这么一而再争辩,可是, 这件事他忍不了,让不了,没有动
手已经是底线了。
他道:“烟姐,聂羽裳不让我把人带走,说要继续快活!还说顾惜儿,顾惜儿瞧上了 她的伶人,要给那伶人赎身呢!”
他生怕秦晚烟不相信,又道:“这些话都是她刚刚亲口说的!烟姐,我不管你跟她什么交情,总之,总之……”
他越说越激动,竟又拔了剑,狠狠掷在醉梦楼的匾额上,怒声,“她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这件事没完!”
醉梦楼的客人们听到声响,只当是来寻仇砸场子的,吓得落荒而逃。
暗处的侍卫蠢蠢欲动,却都被肖妈妈给拦下了。然而,知晓实情的肖妈妈只在暗中看着,似乎也不打算出面解释。
不过片刻,客人们就都四散光了,周遭重新安静了下来。
上官灿仍怒气冲冲的。
秦晚烟听了方才那一番话,更加肯定是误会。
她面无表情:“三更半夜,枕边人都看不住,若要追责,你是首责!”
上官灿一时语塞了。
秦晚烟又道:“无凭无据,就轻信他人,怀疑自己的媳妇!若要问罪,当先问你的罪!”
上官灿更是无话。
秦晚烟继续训:“你不知道聂羽裳是什么人不打紧,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