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母老虎咬人了!
火舞被眼前的一幕惊着了,来不及刹车,一个急拐弯,朝一旁帷幔飞冲过去。它双爪抓了帷幔,险些给掉下来。
它知道自己来得很不是时候,可有受不住好奇心!
她家主子跟九殿下好像……很不对劲!
她躲在帷幔褶皱处,偷偷地探出个小脑袋,心惊胆战着看着,俨然没了平素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儿。
奈何前面的两个人根本没当它是一回事。
糖在穆无殇指尖,指尖在秦晚烟口中,两人僵持着,对视都不说话。
穆无殇桃花眼含笑,饶有兴致,仿佛在说,“烟儿尽管咬,怕痛,算本王输。”
秦晚烟眸光轻蔑,仿佛在说:“先松口,算本小姐怕你!”
她轻抬丁香小舌,舔起糖来,舌尖不经意间一而再扫过他的指腹,温热软糯。
穆无殇始料不及,眸光忽而深了。
秦晚烟舔不下糖来,索性用勾的,她较着劲儿,一而再舔舐、缠卷。
很快,糖就落在她口中了。
只是,她仍不松口,凤眸儿露出挑衅。
穆无殇看着她,不语。
秦晚烟就是不放,等着他认输。
穆无殇道:“松口。”
秦晚烟满意了,放开他。
可穆无殇却仍旧看着她。
秦晚烟由着他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
样子,颇为嚣张。
穆无殇轻笑起来,轻笑着轻笑着,却突然逼不过去,凑近,锁了她的唇。
秦晚烟猝不及防。
穆无殇却按住她的双肩,大有要将她推到的样子。
秦晚烟立马推开他,起身躲得远远的,怒目瞪他,“找死!”
穆无殇见她那如临大敌的样子,着实忍俊不禁。
这些日子,同她共处一室的时间长了,才发现这个女人其实一点儿都不冷漠,可爱极了。
秦晚烟这才反应过来,穆无殇刚刚是故意认输,让她松口的。
所以,还是他赢了?
她看了看桌上的医书和书信,犹豫了下,还是没过去取,就甩给他一记冷眼,“幼稚!”
她转身就走,脚步颇快,似逃。
穆无殇终是忍不住笑出声,他倒也没追,翻看起秦晚烟丢在一旁的邀请函和病历,越看,越有兴致。
趴在帷幔上的火舞,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宝石一样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它立马飞出去,刚想去找冰戈,却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急件要送,连忙飞去追秦晚烟。
秦晚烟其实没走,就在外头的游廊里,走来走去。她双手负在背后,一脸若有所思,继续琢磨着玄医古经。
火舞飞落在她肩上,她才止步,取下一卷小纸条。她瞥了
一眼,大喜,连忙去找聂羽裳。
这些日子,除了忙着看医书和琢磨季天博的药汤外,她最上心的就是聂羽裳的事了。所幸,一切都进展顺利。
五年了,那么惨的一桩案子,也该见天日。
五月五,云城盛会,该报仇报仇,该偿命偿命!
秦晚烟远去,乖顺的火舞立马往外飞,很快就在一棵古大树上,找着了冰戈。
冰戈也刚完成差事回来,正蹲在树枝上休息。
吱吱:“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啁啁:“什么?”
吱吱:“我家母……不不,我家主子咬了你家主子!”
啁啁:“哎,只要不是我家主子咬了你家主子,或者你家主子被别人咬了,或者我家主子被别人咬了,都不算事儿!”
吱吱:“你家主子亲了我家主子!都把她吓跑了!”
啁啁:“啊?”
吱吱:“他吓得我家主子都不敢进屋,就在屋外头走来走去!”
啁啁:“呀,你家主子这么凶,原来这么不经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