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灿心想,对于萧无欢而言,整个燕云客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大伯公的房间了吧!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错不了了,萧无欢一定是藏到大伯公房间里了。
他一手持长剑,另一手朝一旁的侍卫做手势,示意他们再找些人来围攻。
上官靖听门外突然没了动静,心知不好,连忙替韩慕白盖被子,一边道:“这小子不姓萧,更不姓季!他是姓司!”
韩慕白大惊,“司氏!怎么会……”
上官靖道:“朝暮宫有两把战神钥匙!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至于季天博是不是在养他,后续再说吧!”
说罢,就放下了垂帘,急忙忙扛起萧无欢,喊道:“囔囔什么呢?”
门外,上官灿带着侍卫们都打算破门而入了,一听这声音,伸出去的脚立马僵了,缓缓收了回来。
很快,上官靖扛着萧无欢开门出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你小子,呵呵,长进了!”
上官灿连长剑都收了,他挠了挠脑子,道:“烟姐说他一定会藏客栈里的。”
上官靖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好险”,脸上却呵呵笑,“不错,那丫头也长进了!”
他将萧无欢丢给上官灿,道:“带走带走,看好了,别再丢了!”
说着,他捂住肚子,一
副有内急都快忍不住了,却又不想被人发现的样子,朝上官灿使眼色。
上官灿早就习惯了这老头子的种种窘况,驱散了侍卫,带着萧无欢离开。
没一会儿,人全都走了。而上官靖早从另一边的窗户进了房间。
他坐在塌边,看着虚弱地都无力再动弹的韩慕白,良久才吐了口浊气,从韩慕白身上搜出了药包去煮药。
很快,他就捏着鼻子,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汤。这药有种恶臭的腥味,别说是喝了,就是闻都令人忍不住作呕。
这药算什么,执意要救人,还有是苦头吃呢!养出异血,其实仅仅是承受蚀魂的第一步。
上官靖将韩慕白扶起来,于心不忍,却又不得喂他喝药。
韩慕白垂敛着眸子,仿佛在喝白水一般,慢慢地喝着,一声不吭,连眉头都没蹙一下,安静地令人不忍心打扰。
没一会儿,药就都喝完了。
上官靖扶着韩慕白倚躺着,变戏法一样变出一颗奶糖来。
韩慕白一愣,随即就笑开了,浅浅淡淡的,温柔美好地好似一幅画。
上官靖多希望这一刻能真的定格成一幅画,打小就希望。
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第一次见韩慕白,是韩慕白给他糖吃。一晃几十年,韩慕白一点儿都没变,他却已经成了
小辈们口中的老头了。
韩慕白拿起奶糖来,“秦大小姐的?”
他记得秦晚烟给清平寺里那些孩子们的奶糖,也是这样的,四四方方的一小块,有不同颜色,味道也不一样,用油纸单独包装。
上官靖道:“她也给过您?”
韩慕白不解释,剥开油纸,将奶糖放口中,慢慢嚼。
上官靖看了他许久面,欲言又止,也剥了一颗奶糖吃,别过头去,一脸忧愁。
此时,萧无欢已经被冷水泼醒了,他一身的伤,俨然是被动过刑了。他只记得自己被人打晕了,后来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缓缓抬起头来,却突然看到倚坐在罗汉榻上的秦晚烟。
他愣了,随即大喜,“小野猫,你终于醒了!你没事吧?”
秦晚烟微愣,似乎没想到萧无欢一醒来,会是这种反应。只是,她很快就厉声:“再乱称呼,本小姐打烂你的嘴!”
萧无欢却呵呵笑了起来。
秦晚烟怒声:“你笑什么?”
萧无欢道:“这么凶,看样子恢复得还不错。”
秦晚烟起身走过去,扬手就是一巴掌,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