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烟早就注意到尤氏身旁这个鼻青脸肿的少.妇,且一眼看出那些伤并非摔的,而是被打的!
她好奇,却不动声色,等着郝氏说。
郝氏还未开口,就先哭了,一边拿着手帕掩面拭泪,一遍说。
“秦大小姐,你这护卫,昨夜同顾惜儿回来,两人拉拉扯扯,不成体统。我和我家相公撞见,责骂了他们几句,他们俩竟联起手来,上官灿守着门,教唆顾惜儿打我,还将我相公刺伤!”
说到这里,上官灿就沉不住气了,“你说谎……”
秦晚烟又冷又凶:“闭嘴!”
上官灿恨恨的,却还是先乖乖闭嘴了。
郝氏并不了解秦晚烟的脾气,见状,心想,这上官灿估计也就是一普通的侍卫,而秦大小姐这态度看,基本是不信他的。
她惶恐的心,更加镇定了。
她继续道:“顾惜儿平素不学无术,经常偷偷离家四处玩乐,惹是生非。她说她跟着秦大小姐,一道寻找杀父仇人,这着实难以令人相信呀!加之,他们二人昨夜的行径,所以,我们真的难以相信他们,也就误会了上官灿的身份。”
她轻叹了一声,竟反问起秦晚烟:“秦大小姐
,若换做是您,您可会相信他们?”
秦晚烟不置可否,只冷冷道:“然后呢?”
郝氏还是怯的,连忙又道:“昨夜,朝暮宫主萧无欢又来顾家行凶,且撂了狠话,要.我顾家绝后。这上官灿,竟说凶手未必是萧无欢,竟还、还说……”
全场一片寂静,顾家的人,一个个都绷着脸。
郝氏吐了口浊气,说下去,“他竟还说我顾家绝后是活该!还想带走顾惜儿!这丫头不答应同他一块走,他便自己逃了!我们,原以为这丫头还知道廉耻,也以为这小子不敢来了!哪知道,他今早竟偷潜入顾惜儿的闺房,同顾惜儿……同顾惜儿干了苟且之事,还想强行将人掳走!”
郝氏拼命地挤表情,又是委屈又是愤慨,心想着,秦晚烟也总该着急,总愤怒了。
然而,秦晚烟一点表情都没有,只道:“刚刚的事情,说详细来!”
郝氏道:“我奉母亲的命令,给这丫头送早膳。可惜,她滴水不进。我当嫂子的,于心不忍,便同母亲和邀上几位姐妹,想一道来劝劝她。的。哪知道,就撞见上官灿抱着她,她……她衣不蔽体,塌上还有一件撕碎了的
外衣!”
她说着,朝仍被上官灿扛着,至今一动不动的顾惜儿看去,故意道:“就这么掳走,天知道,他们还想去做什么!”
这话说完,全场依旧极静。
顾家人的脸色越发难看,上官灿的脸色也更差!至于躲在被褥里的顾惜儿,可想而知,该有多难堪。
秦晚烟却还是面不改色,“还有其他要说吗?”
郝氏哽咽道:“当说的,不当说的全都说了,顾家的脸今日是丢光了呀!”
秦晚烟终于朝上官灿看过来了,冷漠的眸子浮出怒意。
上官灿一腔的话,恨不得全吐出来。
秦晚烟却训斥道:“本小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还扛着人作甚?还不把人送回屋去!”
上官灿不知道为什么秦晚烟不让他说话,他还是继续忍着。
他将顾惜儿送回屋后,带上门,才走过来。
不仅郝氏,几乎所有顾家人,都认为秦晚烟这个当主子的要发飙了。然而,秦晚烟却抽了上官灿的剑,走到房门口,等着。
众人都不解。
秦晚烟催促,“顾惜儿,换好衣裳就赶紧出来。”
顾惜儿一直在哭,却不是躲着哭,而是一边换衣裳,一边忍不住落泪。
做不到不掉眼泪,并不代表,她不坚强!
纵使再耻辱,她也敢走出来。
她一换好衣裳,立马开门走出来。而这瞬间,秦晚烟突然将长剑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