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儿脑海里浮现出的是秦晚烟冰冷淡漠的脸,而此时此刻,上官灿脑海里浮现出的,是秦晚烟冷厉无情的脸。
比顾惜儿想的,更凶!
他又挠起头来,“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跟她相处个一年半载,就知道了!”
顾惜儿连忙道:“我早知道了,我跟了她好多天了,我现在也喊她烟姐!”
她说着,又递来荷包,“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上官灿继续后退,“真的不用!”
顾惜儿认真道:“你家里的情况,我还不知道?别逞能了,收着吧!”
上官灿道:“真的不用!烟姐可大方了!不仅给我垫了药钱,还给我加了工钱。你这心意,我心领了。”
顾惜儿道:“烟姐待你真好!”
上官灿看着她,保持微笑,眼里却不自觉地露出痛楚。
他至今一个铜板的工钱都没拿过,欠林婶和钱叔的钱也还没还完,却要说这种违心话!
这就是说谎的代价吗?
简直跟丢了钱一样,心痛!
顾惜儿执意,“烟姐是烟姐,我是我。你若不收下,我会过意不去的!”
上官灿不想再继续这个违心的话题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顾姑娘!”
他收了荷包,顾
惜儿才笑了。只是,那明亮的眼神很快就又黯淡下来。
上官灿心中有数,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他找了别的话题,“顾姑娘,我看你刚刚耍的那套剑术,一点儿都不适合你。谁教你的呀?”
顾惜儿有些难为情,“自学的。”
上官灿着实意外。
顾惜儿道:“我家人不喜欢我习武,我也就自己耍着玩玩。”
上官灿掂了掂手里的荷包,犹豫了片刻,道:“我教你吧!我知道有一套剑术,特别适合姑娘家!”
顾惜儿眼里又有了笑意,“当真!”
上官灿将荷包揣入袖中,拿起剑,“来吧!”
顾惜儿也连忙提剑,跟上。
上官灿不敢暴露上官堡的剑术。于是,他就在顾惜儿刚刚那剑法的基础上,结合顾惜儿的情况,临时做了些修改。
他原以为顾惜儿有了之前的基础,应该很快就能学会。哪知道顾惜儿不仅仅是个文渣,还是个武渣!
许久之后……
上官灿道:“顾姑娘,不早了,你还回去休息吧!”
顾惜儿道:“烟姐他们还没回来,我也不累,咱们来一遍!”
上官灿一脸绝望。
又过了许久,夜都深了。
上官灿打着呵气,“顾姑娘,这剑术不单单靠练,还得
靠悟。你回屋去,先自己琢磨琢磨?”
顾惜儿道:“好,我若琢磨不明白,再找你!”
上官灿把她送房间,吐了口浊气。
顾惜儿却突然又开门,“对了,我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上官灿保持微笑,“姓上官,名灿。”
顾惜儿惊喜道:“你跟武林盟主同姓呀!”
上官灿的笑容差点僵掉,“呵呵,是啊……可能,五百年前是一家吧!”
顾惜儿连忙说:“我打小就梦想当一个女侠,闯荡江湖,行侠仗义。我这辈子一定要去的地方就是上官堡;最崇拜的就是传说中,剑术天赋比上官堡主还要高的上官堡二少爷!”
上官灿的嘴角都抽搐了。
顾惜儿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还是还是一直说,越说越兴奋。
她身旁的人都喜文不喜武,就连那些画迷姐妹们也都不喜欢舞刀弄剑的。
她就不曾遇到过一个,能跟她喝酒闲聊江湖事的人。
她一边说,一边走了出来,似乎想跟上官灿一直聊下去。
上官灿连忙借口还有差事,逃一般地隐身而去。
他回到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