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脸色发白,唇色发紫,分明比上一次更加虚弱无力。
林婶一直守着,心疼得眼眶发红。
她担忧地问: “主子,您这样
子,如何南下?”
秦晚烟仰头靠在浴桶边沿,闭着双眸,语气都是虚弱的,却依旧冷漠,“你按我吩咐的去做便可,其他的,不必操心。”
林婶犹豫了许久,道:“主子,您就说您病了,九殿下一定不会勉强您的!皇上那边,九殿下顶得住!”
秦晚烟立马睁眼看来。
林婶这种时候,也不怕罚,“奴婢实话实话!”
秦晚烟沉默了半晌,才反问道:“能称病到何时?”
林婶答不上来了。
那日,若非慌称癸水,九殿下怕是会亲自上楼,一探究竟。
秦晚烟又问:“我能信他几分?他又信我几分?”
林婶更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秦晚烟继续道:“萧氏在苍炎受了这么大的侮辱。萧无欢和萧氏母女都不会罢休的,我必须赶在萧氏接触洛桑王.之前,赶回去。洛桑的矿脉,绝不能落在萧氏手上。就算穆无殇不去,我也得亲自走一趟!此事,耽搁不了!”
林婶悻悻的,“是,奴婢多嘴了,奴婢去换些药汤来。”
林婶这才意识到,这两人,在意归在意,脸红归脸红,婚约归婚约。
一切,都八字没一撇。
他们俩,可都不是会为情所困的人啊!
别的不说,单单此次南下
,两人都志在洛桑,无论哪一方夺了,怕是都不会让步的。
翌日,秦晚烟的药藤反噬终于褪去了。她除了随身携带药材,还令人带水先行。
她还无力地躺在榻上,穆无殇就令人来报,康治皇帝下令,要他们连夜出发,十一皇叔随行。
夜幕降临,寒风彻骨。
穆无殇的马车就停在了秦家后门。
秦晚烟走出门,裹着一件裘袍,戴着兜帽,低着头,一言不发。
穆无殇却还是一眼就看出她的气色不对劲,他摘下了她的兜帽,看得更清楚了。
秦晚烟没理睬他,径自往马车走。
穆无殇高大的身躯堵在她面前,“回去!过两日再走。”
无疑,他当她还在癸水期。
秦晚烟抬眼看了他一眼,还是一言不发,径自上马车,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她休息个一晚上,应该能恢复体力了。
穆无殇跟上来,看着她,一如那日送她回来时候的样子,他俊朗的眉头紧锁,藏着心疼,几番欲言又止。
秦晚烟料定他不会问,把大大的兜帽戴上,几乎罩住了整张脸。
她又拢了拢裘袍,闭上眼,准备睡一觉。
然而,穆无殇却突然问出口了:“你,肚子还疼……是吗?那些药,喝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