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怪我!”
程应宁打断了聂羽裳,“羽裳,你还在怪我,对不对?”
聂羽裳摇头,“不,我说了,是我的错!应宁,你不由自主,无能为力,你没有错!而我,放纵自己在先,趋炎附势在后,所以……都是我的错!应宁,无论如何,是我负了你。”
程应宁不想听了,“你别说了!你不是这样的人!”
聂羽裳轻笑起来, “我是怎样的人,你不是最了解的吗?我一直在利用你,你是知道的,不是吗?”
程应宁竟无话可答。
聂羽裳继续道:“我求秦晚烟救你,自是也会陪着你,把你的身子调养好,以此抵消自己的过错。然后,我们就两清了!”
程应宁看着聂羽裳那坚定的眼神,终于绷不住了,渐渐握紧了拳头。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生气了!
聂羽裳道:“你想清楚打算去哪,尽快告诉我。还有,你现在非常虚弱,别再乱跑了。这里,也不是你能让你乱跑的地方。”
她要走,程应宁却大喊:“你站住!”
聂羽裳回头看来,镇定又冷漠:“还有什么事吗?”
程应宁费尽了力气,才站起来,“你想要什么?”
“荣华富贵也好,权势地位也罢,你给我一点时间,我都能给你。就像我们当初一样!只要你说,我一定去做!”
聂羽裳仍旧轻笑着,好似没心没肺一样,“秦越拥有的一切,你永远都给不
起的。我们……”
程应宁恼羞成怒:“我如何给不起?他为奴隶,出身比你我当初还卑贱!他才多大?他能有多大的本事?若非仗着有秦晚烟那个姐姐,他算什么东西?”
聂羽裳没有争辩。
程应宁依旧恼羞:“我可以为你闯过生死牢!也一样可以给予你你想拥有的一切!”
话一说完,生死牢里自己被救的那一幕突然闪过脑海,程应宁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
他极少极少主动提及生死牢的事情,甚至会刻意回避。因为,当年他不算闯过生死牢。
若非那个神秘人救了他,他早就丧命了。
当年,聂羽裳利用他,而他何尝不是耍了心思。
他想感动她,想征服她,想得到她的真心。所以,他非但瞒了真相,还告诉她,自己是因为想见她,不放心她,才坚持走出生死牢的。
至今,聂羽裳都没有怀疑过。
他记得那股神秘人耳廓上有一处红色印记,他在朝暮宫里寻了很久,却怎么都没寻到。他想,那个神秘人必是死在生死牢里了。
这件事,也永远都不会有人知晓了。
奈何,他自己还是会心虚。
他回避了话题,“羽裳,我们……都冷静冷静。”
聂羽裳却轻抚小腹:“我已经怀了秦越的种,没什么好冷静的。你若是还不信,现在就去找个大夫过来。”
程应宁怔住了。
聂羽裳道:“你若不相信这里
的人,那等出了十方毒谷,再找大夫不迟。”
程应宁就盯着她,一言不发。
聂羽裳等了片刻,见程应宁没反应,便径自转身离开了。
三日后,程应宁终于有了答案。
他不告而别。
侍卫来禀:“羽裳姑娘,程公子独自离开了。”
聂羽裳似有猜测,
她道:“知道了,你们不必追,我自己处理便可。”
侍卫有些犹豫:“羽裳姑娘,属下同你一道……”
聂羽裳不悦打断:“这是我的私事,秦越都不管,你们却要管?还是说,秦越让你们送我过来,是来监督本小姐的?”
侍卫吓着了,连忙否认:“不不不,羽裳姑娘千万别误会!越少爷只让小的们将您安全送到十方毒谷,其余的,什么并没有交代!”
聂羽裳轻笑:“对呀,他都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