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裳越发缄默。
秦越等不到任何回应,就越发想刺激她:“就是不知道,他若知晓你那些荒唐事,会不会介意!聂羽裳,打起精神来吧,与其在这里质问本少爷介不介意,不如去问问程应宁,他介不介意!”
他说罢,转身就走。
然而,他都出门了,仍旧没有得到聂羽裳的任何回应。
他没有回头,越走越快,直到没路了,一拳头狠狠砸在墙上。
一手的血,却似乎都宣
泄不掉心中郁气!
聂羽裳低着头,一动不动站在那儿,眼泪掉得无声无息……
接下来两日,秦越都没有回来。
聂羽裳也没有找他,成日待在房间里,半步都没出门。
这日,秦越的侍从回来了。
“聂姑娘,越少爷让小的送您去十方毒谷,车马都备好了,下午就出发。”
聂羽裳抬头看去,眼前是一片黑。
她没什么表情,沉默了良久,只道:“好。”
聂羽裳就这样走了。
秦越其实回来了,就在屋内。
他问道:“她可留下什么话了?”
侍从道:“聂姑娘就只道了一个好字,其他的,一句话都没说。”
秦越愣了良久,也只道了一个“好”字。
在回十方毒谷的路上,秦晚烟照着韩慕白留下的那张药方,给程应宁和苏姝继续用药。
他们在路上耽搁了几日,回到十方毒谷的时候,聂羽裳已经到了。
秦晚烟猜得到聂羽裳会来,却没想到这么快。
马车里,抬下了两个人。
一个曾经山盟海誓,难以忘却的情人,一个是深仇大恨,难以释怀的敌人。
就从聂羽裳身旁抬进去,聂羽裳却什么都看不到,也一无所知。
她只察觉到动静,“烟烟,你在哪?”
秦晚烟立马走过去,拉住聂羽裳的手,“这儿。”
还不等聂羽裳问,她就道:“程应宁
和苏姝都带过来了,送进屋了。具体的情况,我尚且也没弄清楚。不过,就目前看,情况不会太好,你要有心理准备。
聂羽裳道:“你不必顾虑我,我只是过来了解情况的,该怎样便怎样。”
秦晚烟点了点头,“好。”
她将安顿好程应宁和苏姝,立马让上官灿将云栩带过来。聂羽裳就坐在一旁。
云栩脸上没多少表情,似颓然,又似乎对一些都无所谓。
然而,他一进门,见了聂羽裳,又见榻上两人,脸色就有些变了。
秦晚烟冷冷质问:“这二人的情蛊,是谁下的?何时下的?”
云栩轻舔嘴角,“我怎么知道。”
秦晚烟冷声:“你还跟我装傻?”
云栩目光闪躲,“什么情蛊?我不懂蛊术,你又不是不知道。可能……可能是季天博,也可能是东秦女皇吧。”
秦晚烟起身,一步一步走过去。
云栩一开始还镇定,可见她那冷沉沉的凤眸透出狠厉,他还是怯了。
他后退了几步,“是季天博!”
秦晚烟道:“你还说谎?他们二人乃是仇人,何来真心相许,两情相悦?如何养成情蛊?”
云栩没想到秦晚烟如此精通蛊术,竟能瞧出端倪。
他朝聂羽裳瞥了一眼,目光越发闪躲了。
聂羽裳双手紧握成拳头,却始终沉默,旁听。
秦晚烟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