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相信,你派人去洛桑查一查就知道了!”
秦晚烟是听说过时家的,她也曾想邀请时家的蛊师出山,但是连门路都找着。
但是,秦晚烟从未听说过“时翳”这个名字。
这年纪轻轻的,能找到天坑里去,还能抓到血葵,能耐绝非一般。即便是在隐世的家族里,名气也不会小。
秦晚烟正要追问,穆无殇走过来了。
她连忙问道:“你没事吧?”
穆无殇都还未回答,时翳却道:“他有事!”
时翳一脸
认真,补充道:“他这样子,一定是中蛊了,而且是很厉害的蛊!”
秦晚烟瞥了眼时翳,穆无殇却对他毫无兴趣,视线全在秦晚烟身上,他答道:“没事。”
时翳突然倒抽了口凉气:“姐姐,你竟也中蛊了!我竟没瞧出来!好生奇怪的情蛊!看样子,血葵虫是你们用来克制蛊虫的吧?”
他说着,视线在秦晚烟和穆无殇身上来回,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太奇怪了……”
秦晚烟没想到这小子一见到穆无殇就能瞧出这么多端倪来。
这小子是不是洛桑时家的人还不一定,但是,绝对是个蛊术高手!
秦晚烟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道:“给你家人写一封信,让你时家的家主来接你。”
时翳立马着急了,“姐姐,你饶了我吧!我是偷跑出来的!你让我给家里写信,还让家主来接我?我,我……”
他说着,轻叹了一声,道:“罢了,要杀要剐。反正我也命不久矣。”
他说罢,就闭上了眼睛。
秦晚烟道:“命不久矣?什么意思?“
时翳似乎不想说,眼神这才黯淡下去,然而,他很快就抬眼看来,认真道:“姐姐,以天敌来压制情蛊的相杀,不过是权宜之计。姐姐,当尽快找到解蛊的办法。否则,不仅他会被反噬,姐姐也会有危险的。”
秦晚烟愈发诧异:“你知道的不少呀!”
时翳叹
息道:“姐姐和丈夫中了这种奇怪的蛊,必定吃了不少苦头。有情人相爱却不能相守,甚至可能相杀,这是世上最残忍的事情。我能看出来的也就这么多,姐姐若相信,我也算是临死之前,做了一件好事。姐姐若不信,我也不能强求。”
秦晚烟一直盯着时翳的眼睛,却看不出时翳的一丝丝慌张和闪躲。
理智告诉她,这小子有问题。
可是,她却怎么都瞧不出他的虚情和假意,反倒看到了一份独属于少年的真诚和纯粹。
该不该信他?
秦晚烟上前一步,为时翳把脉。
然而,奇怪的是,就脉象看,时翳确实非常虚弱,心脉衰竭之象非常明显。好似这幅身体并非年轻人所有,而是一个耗尽了生命,即将油尽灯枯之人。
而除此之外,秦晚烟竟看不出他有什么病症!
秦晚烟道:“你到底怎么了?”
时翳道:“是蛊,一种这世上没有人解得了的绝蛊。”
秦晚烟问道:“是什么蛊,何人所种?“
时翳轻叹:“是我自己试验出来的蛊,尚且没有取名,就快要了自己的命。”
秦晚烟越发诧异。
她仍不相信。她找来古雨,低声交代道:“让洛桑那边放出消息,就说时家的时翳失踪了,看看时家是否有动静。”
古雨领命而去。
这时候,云栩醒了。
秦晚烟瞥了时翳一眼,才朝云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