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别为难她。”
话音刚落,在场除了端琰,包括陈月洲在内的四个人都愣住了。
特别是陈月洲,在听到“女朋友”三个字的时候,还打了个哆嗦。
做了男人大半辈子,一直都是当别人的男朋友来着,第一次被当众给父母介绍是女朋友……唔……感觉鸡皮疙瘩要掉一地……
不过好就好在,端琰站了出来,对他家里人摆明了态度,这样自己的处境也就能稍微没那么尴尬一些。
吕父对陈月洲摆摆手:“紧张什么,你……叫什么啊?”
“陈月洲,月亮的月,五洲四海的洲。”
“哦……我叫你月洲吧。”吕父点点头,“那你多大了?”
陈月洲眼珠子一转,他忽然有点想不起这幅身体究竟多大年龄了,随便报了个:“大概……快二十五了吧。”
“大概?”
“我们家是农村的,报户口的时候大几岁小几岁挺常见的,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多大了。”陈月洲随便应付道。
“哦那你是在北川念书吗还是?”吕父接着问。
陈月洲:“……前一阵有在念,最近在复习考研。”
“哦考研啊!打算考哪儿啊?”
“医科类吧……”陈月洲已经没了信心说自己要考北医。
“哦医学啊,那挺好啊,你……”吕父还要继续念叨,吕佳音及时戳了下自己父亲。
“爸,你干嘛呢,今天来干什么的你忘了,你对着人家问东问西,人家不尴尬啊?”她道。
“噢噢……”吕父赶忙对着陈月洲摆摆手,“我就随便问问,你别往心里去啊。”
陈月洲默默地点了点头。
倒是端溪,扫了眼陈月洲,露出疑惑的表情:“我记得你刚才头发不是这个颜色来着。”
“啊哈哈哈……那个啊……”陈月洲一脸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我刚才戴的是假发,我……我玩cospy的。”
正在看手机的吕佳音抬头扫了眼陈月洲打理得不是很整齐的假毛,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吕父一见笑了,他起身,走到玄关处提起带来的饭盒,走向厨房:“不聊其他的了,小溪啊,你和小琰还有佳音聊聊工作的事,我做饭,我今天可买了新鲜的鱼,准备给我这个天天惹事的儿子露这么一手,就等着咱们一家子团聚吃好喝好。”
说完,指着陈月洲:“你来,帮帮我,顺便咱们聊聊天。”
陈月洲:“……”
怕不是找自己聊天,是有事要问,却没法当着这么多人面问吧。
陈月洲吞了吞口水,进入厨房,沉默地穿上围裙:“那个……叔叔……需要我做什么吗?”
“帮我洗一下鱼吧。”吕父将鱼的保鲜盒递给陈月洲,“内脏处理过的,鱼鳞也处理了,只需要里面剩下的部分和表面没清理干净的鱼鳞清理了,我在这边做鱼要用的汤。”
“哦……”陈月洲从保鲜盒中取出鱼放在水池里,沉默地洗着鱼肚子。
“你哪儿人?”吕父给调料包里一边加着佐料一边问。
“……安徽的。”陈月洲答,鱼的肚子里基本是干净的,洗一洗就差不多了,剩下的问题是——鱼鳞……怎么处理?
他虽然家境贫寒,但毕竟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从小到大都是被人伺候着长大的,基础的炒菜做饭他倒是常做,可是料理鱼这么麻烦的事……他可不会啊。
不得已,陈月洲只能伸手一片一片地摘鱼鳞。
“安徽哪儿?”
“就……贫困县中的贫困村吧。”陈月洲马马虎虎答,他哪儿记得原主家乡是哪儿的,身份证上的出生地名字又长又拗口,他至今没记住。
“我第一次见人这么形容自己家乡的。”吕父笑了下,“家里几个孩子?”
“三个,上面一个姐姐,下面一个弟弟。”
“弟弟在北川上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