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叹气,也只好地替自家老爷多看顾着点儿,省的他们又提出什么不要脸的要求来,让自家老爷为难。
进了林家的花厅之后,王氏就盯着一脸的估量,将这里的陈设都估价了一番。
老太太说林家富庶,瞧着一般啊。
瞧着她那副模样,林家伺候的下人们就是瞧不起的很,这位,可真是丢份儿的紧。
林管家让人上了茶水点心之后,瞧着贾家众人狼吞虎咽的模样,瞧着老太太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先尽着那位唤作宝玉的哥儿,心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等林如海进来的时候,就瞧着桌上满是狼藉,瞧着他皱眉了,管家麻利地挥挥手,立即地就有手脚麻利的婆子丫头将这些东西收拾走了。很快地,新茶就送了上来。
略微地填了填肚子,贾母等人也有了精神说话。老人家快要八十的年岁了,还要为这些不肖子孙操持,林如海想想,就觉得没滋没味儿地,那些心思,也是略微地就放下来了。
“不知老太君带人上门,有何贵干?”
林如海温雅依旧,问话也还算客套,可是在贾母听来,却是十分地不顺耳。
“女婿,我们如今走投无路了,老大那个混账,竟是丢下我,自己带着儿孙跑了。如今,只得厚颜求女婿收留了。”
“……”
林如海听了,竟是一时地没话说了,这位老岳母,还真是个老而弥坚之人。
“怎么?难不成林姑爷也似那些势利之人,不想收留落魄亲戚了?”
王氏瞧着林如海端着茶杯,沉吟不语地模样,便有些沉不住气,开口问道。
林如海头也没抬,道,
“按理来说,老太君求到我这儿了,我自然不能不伸手,可是我这里,还有一桩公案,想知道,若是老太君能替我解惑,那么收留个把人的,林家还是有几个闲钱的。”
“是什么事儿?”
“前几年,玉儿的奶嬷嬷本是要南下回去照顾她小孙子的,可是除了贾府之后,便没气了,我家的奴才找了衙门,说是喝酒醉死了,我却是不信,时间久了,许多事儿也是查不出来了,我也没心思追究,只是想问问,这王氏,到底是真的醉死啊还是?”
“自然是醉死了,还能有什么?那婆子就是个好喝的,成日里喝的人事不省的,别说是照顾外甥女儿了,就是她自己,也是靠着手底下的小丫头子服侍的。”
王氏瞧着贾母不开口,便急急地说道。
“喔?竟是这样么?我这里有份口供,却是与贾二太太的说辞完全地不一样呢。”
“什么人的口供呢?姑爷也太过轻信了,什么人的话语都能信!”
在贾母的厉色中,王氏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不可闻。林如海冷笑一声,略微有些漫不经心地道,
“确实如此呢,我是太过轻信了,不过,这位可不一样,是贾二太太身边儿的陪房嬷嬷,唤作周瑞家的,也不知道她说的那些事儿,能不能信呢……”
这话,却是立即地,让王氏半边身子就僵硬了。
“那上边儿说的清楚的很,她是奉命而为。这王嬷嬷,是死于非命的!如今这周瑞家的,就在顺天府衙关着,若是不信,咱们去牢里瞧上一瞧,可好?”
王氏更急了,可是瞧着贾政与贾母的意思,竟是半点儿也不着急,难不成……难不成这两个竟是要将自己交出去,换取日后的富贵么?
王氏经历过这样多的波折之后,对着贾母与贾政二人,再是了解不过,便隐隐地有几分绝望愤恨。对着贾政破口大骂道,
“贾存周,你别妄想用我顶罪,别妄想用我来换取你们的富贵!”
“你这妇人,瞎咧咧什么呢?我们几时说了那样的话了?还不闭嘴,这般无礼失态做什么!”
贾母端着婆婆的架子,也是不愿意太过显得落魄,贾政也是好面子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