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爱钱了,成日价地和女人一样,要么惦记着谁家的闺女又飞上枝头做了大老爷的姨娘了,要么就是谁又受到了太太的赏识,发了一笔小财之类的。
势利又浅薄!
对于鸳鸯来说,尽管那是亲兄长,感情却还不如她和一起当差的姐妹呢。
不过既然哥哥这般郑重地吩咐了,她也不能完全地就不理会,自然是要挑个时间回去一趟的。实在是不想让她那个嫂子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省的又在那些长嘴婆子跟前编排自己些什么。
遵了老太太的意思,安抚了一通林姑娘之后,鸳鸯便带着小丫头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她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之一,是以,有自己单独的屋子,并没有和其他人一起住宿。
这里的搁着的可不单单是自己平日里的用品,更加重要的是自己的月例银子还有各位主子的赏赐,不管是金银还是首饰地,都在梳妆盒子里锁着呢。
那是她后半生安身立命的根本,除了每月交给嫂子一半儿,剩下的她一个内宅的丫头也没地方花去,都存着呢。
她父母在南京替老太太看宅子,老子娘不在身边儿,是以,老娘走之前,怕闺女受委屈,便定下了这个规矩。
鸳鸯虽然有些恼火还要交一半儿银子给那个女人,可是为了自己的安生日子,她也认了。
略微地梳洗了一番之后,鸳鸯便躺了下来,外间儿还有个小丫头值夜,这也是老太太的恩典,她一个丫头,像小姐一般长大,也只能好生地在老太太身边儿做事儿,报答主子的恩典了。
金文翔还不知道自己的妹子对他这个当哥哥的戒心这般重,不过,不过他回去之后,听着媳妇儿满嘴地说着林姑娘是如何地寒暄,带着的丫头和婆子是如何地上不了台面。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位林姑娘压根儿就没有要打赏的意思,实在是不像大家出身。
听着她的这些编排,金文翔实在是无语透了。不过他一向都是只听不发表意见的。
看着当家的表情似乎有些不高兴,金文翔媳妇想着白日里他的那些狠话,便有些讪讪地,住了嘴。
“这些闲话,你听过了也就是了,可千万别学那些碎嘴的婆子四处去说,要是撞到老太太手里,可就别怪我不向主子求情了。”
金文翔说的随便,可是后果可是一点儿也不简单,他媳妇儿本来就不大高兴,听着当家的这么绝情,还哪里能忍的住呢?
沉着脸,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金文翔已经抱着吃饱了的闺女出去了。
这是他一直的习惯,小孩子家刚吃饱饭,可不能就立即地上炕,要散散步,消消食儿。
大丫儿最喜欢的就是和爹爹出去溜弯了,到了前面的街面上,能买的零嘴儿可多,要么是糖葫芦,要么是糖人儿的,总归是从不让她失望的。
父女俩走了,金文翔媳妇自己一个人讨了个没趣儿,可是当家的态度她还真是不敢不听,这要是真有事儿了,可也不是啥体面风光的。
显然,金文翔说的不会求情的话,他媳妇儿是不会相信的,尽管金文翔是个看起来老实木讷的,可是他十分地重情。
父女俩手牵手,一起地前面儿街面上来,途中便遇到了他岳母,白家的婆子。
他媳妇儿娘家也是府里当差的,他岳母是厨房帮忙的,是以,做饭的手艺还不错,至于岳父,则是门房上的,虽然不是那位主子特别看重的,可是在门房当差了一辈子,看着老实巴交地,可心眼子还是有几分的,消息也十分地灵通。
看着女婿又带着外孙女儿出来遛弯儿,白婆子心下很是高兴又有些担忧,高兴的是女婿一点儿也没有看轻大丫儿的意思,对这个闺女是当时心尖子的,忧心的是闺女年纪也不小了,可是再没有怀上一胎。
这女人家,要是没有儿子,可如何是好?就是在府里呼风唤雨的琏二奶奶,不也是底气不足才会越发地要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