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带着人将甄家一行人堵在了金陵城外,透过帘子,远远地瞧着薛蟠得意洋洋的模样,士隐黑了脸,还真是欺人太甚!
“老头子,你的女儿,许给我们家大爷为妾,进了我薛家的门,也算是吃香的,喝辣的,总比嫁个小门小户的要强上许多吧?怎么这般不识趣呢?”
薛蟠闻言,竟是大觉有理,点点头,一副桀骜之态。在这金陵城,就是天王老子,也管不了自己,就别说是个小小的金陵府尹了。
自然地,他们也不是那般鲁莽,略微地打探了一番,知道士隐与贾雨村是旧识。可是对于薛蟠来说,金陵府尹还是没大放在眼里的。
他们这里说的热闹,甄府的众人却是气的不行,后面马车里的封氏与英莲自然也能听到这番动静。即便是往日再多老成,可英莲也不过是个十二三的小姑娘罢了,哪里见过这番阵仗,就是封氏,也被唬的不行,将女儿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不让女儿瞅见她的惶恐。
“这是什么话?这样无礼是为着什么呢?我们甄家世代书香,哪里有送姑娘为妾的道理,简直就是欺人太甚!还请这位公子速速地让开道路,否则,咱们可就要报官了,咱们家老爷,与金陵府尹贾雨村贾大人可是故交,若是不想吃官司,那么就识相些。”
甄府管家这几句倒也有些不卑不亢,可是听在薛蟠耳朵里,那简直就是笑话。再者,这甄家还真是不识相的很,洛里啰嗦的,让人烦躁!
瞧着自家主子不耐烦地皱着眉头,小厮自然是知道他要发作了,急忙地喝令了家丁们,上前抢人。
这要说,英莲一个姑娘家,虽说有出门,可平日里都是带着帏帽,哪里就让这呆霸王瞧见过了呢?
惹出了这一番祸端,还真是让人郁闷的不行。
却实在是不赖英莲,是士隐的老丈人,封肃,自家女婿带着女儿外孙女儿上门了,带着各色地礼品,自然地就要显摆一番,就这样英莲的美丽俊俏的名声就传扬了出去。
薛蟠听见了哪里还能不心下痒痒呢?
自打薛家大老爷过世之后,薛蟠就成日里处于斗鸡走狗的状态下,成日里在金陵城欺男霸女的,不成个样子。
他母亲在内宅,并不晓得自家儿子的名声已经臭大街了。再者,她一辈子也只有这样两个孩子,闺女即便是再如何地懂事,日后也是要嫁出去的,成为别人家的,只有这个儿子,是自己后半辈子的依靠,怎么能不宠着呢?
再者,他如今年纪还小,等大了就更加地懂事了。
薛王氏是这个心思,对于薛蟠更加地纵着了。薛蟠自然也是不孚众望地长歪了。
对于薛蟠来说,似乎还从没有什么是自己得不到的,听到了英莲的美名之后,他还打发人去封肃那里走了一趟,花了五两银子就让封肃画了英莲的画像来。
瞧着这画像,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啊。再瞧瞧自己身边儿的这些丫头,真是没一个能看过眼的。
薛蟠越想心里越是念着了,就想着,无论如何呢,也要将这个美人儿弄到手里。
打发了人去士隐那里求娶,也算是求娶,正儿八经地轿子抬进薛府,还不行么?
想着士隐之前的羞辱,这会儿这番义正词严就更加地让人恼怒了。
薛蟠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这会儿已经耐不住了,挥着手,就让下人们开始动手了。这几日文的不行,那就只能动手强抢了,他还不信了,这美人儿弄不到手了。
却说,这个时候,有另一个倒霉之人,唤作冯渊的,带着几个小厮下人,骑着高头大马的,路过了此地。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三位,即便是绕了一个大圈儿,还是遇见了。
“薛蟠,你又在欺负人了?你成日里欺男霸女的,还真是纨绔的紧啊。仗着你薛家有几个臭钱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冯渊虽然也是个纨绔子,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