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会拗了丈夫的心思,索性地丢开手不管了。
避开了甄家的家破人亡的大祸事之后,吴元泽自己很是自得了几日。有着先见的好处就是在这了。
瞧着他得意非凡的模样,甄士隐却是以为他因着自己的聪慧而自傲了。想着依他的程度,再加重两层的功课,倒也不吃力。这边府里,正在写大字的吴元泽突然地觉得这身上有些冷,想着,只怕这春日里的天气便是这般罢,若不然,打发小丫头去取件儿外衫过来?可摸摸自己的衣衫,并不薄,这才罢了。
吴元泽很快地就没了胡思乱想的时间,很快地那些典籍书籍地将他埋了起来。
当然了,还有骑射,虽然文人不重视这个,甄士隐自己还隐隐地有些鄙夷武人的粗鄙作风,可是对于弟子能每天日更不辍地练习骑射,他还是高兴的。倒也不是想着文武双全的意思,甄士隐并不是那样的人。
不为别的,就为了有个好身体。别人不知道,他却是下过考场的,自然晓得这科考有多熬人,若是没有一副好身子骨儿,只怕是撑不下去。
自己的弟子即便是不做官,可这做学问也要做个模样出来,还有什么能比进士及第更好的呢?
吴元泽自然是不知道先生对他的要求的,只是每日里的功课也太多了些,本来之前还略微地有些玩闹的时间,自己也能去内院儿去找英莲玩,可是现在呢,别说是玩了,就是自己睡觉的时间,也并不大多了。虽然不知道甄士隐这是怎么了,可是他还真不敢去说项一二,只得咬牙受着。
甄士隐平日里对着吴元泽与英莲两个,那可真是慈和的不行,可是涉及到学问时,竟是有股子的虔诚的刻板。
吴元泽但凡有一丝半刻的怠慢,那就等着挨板子吧。甄士隐自己准备了竹板子,打在手上,那滋味儿真是让人销魂的紧。偏偏,这个世上,推崇的就是严师。虽然心疼小主子,可是吴氏夫妇两个对士隐的手段却是半点儿指责也无。好在吴元泽自己不是个愚钝的,否则,只怕那手掌就不是自己的了。
甄士隐自己对着唯一的弟子也是满意的紧,当然了,面上也是批评多于夸赞,就怕他尾巴翘起来,没了谦虚谨慎,这做学问如同做人,可是半点儿也来不的虚的,若不然,到头来,糊弄的可就是自己个儿了,谁也替代不了的。
吴元泽听着老师嘴里的念叨,还能如何呢?心下腹诽不已,面上却是恭敬地点头,以示受教。
士隐也知道他人小鬼大,自己心里是有主见的,说了几句,瞧着他神色越发认真,便知道他听进去了,住口不说了。
他本来也不是罗嗦的性子,只是因着收了这么个弟子,竟是有那么几分训儿子的意思了。他自己欢喜的同时却是让封氏心酸不已,心下想着,是不是要给老爷纳个妾,寻个通房啥的,说不得,生个一儿半女的,那也是福气不是。
可是士隐却觉得此事不妥,他与封氏两个恩爱半生,虽然只得了一个女儿,心下遗憾,可是找个通房小妾啥的,他还真是从没有起过这种心思,这闹的家宅不宁的事儿还是少折腾。再者,自己都五十的人了,何必呢。
士隐这一推辞,封氏虽然面上不显,可是心下还是很高兴的,既然老爷不愿意,自己也就没必要再做什么贤良人了,对于老爷的弟子,吴元泽,她也甚是喜欢,本就因着对英莲的一份儿救命之恩罢了,如今,却是多了些什么,封氏自己心中微微地有些想头,可是还有些拿不定主意,也只好就这样僵着罢了。
吴元泽这日下学之后,带着自己淘换的各色小玩意儿去了后宅,因着英莲的走失,士隐老两口儿都有些杯弓蛇影之意,对着英莲,看护的更紧了,别说是出门子了,就是在府里,也是丫头婆子成群地跟着,若是一时半会儿地不见了闺女,封氏就有些受不住,非得将英莲抱回来,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士隐虽然觉得妻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