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贾赦,有了幕后军师的辅佐,果然一鸣惊人,一番话说的那是句句珠玑,字字在理,将贾府众人震慑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正洋洋得意呢,就瞧着贾母又发话了,脸阴沉地能滴下水的贾母道,
“你要住进荣禧堂,我也同意,只是分家却是不能。你若是高兴呢,那就找个良辰吉日,搬进去。若是不答应,那么拼着老命,我也要去御前,告你不孝!”
老太太老而弥坚,一招就让贾赦毫无还手之力。这就是自己的亲母啊!
贾赦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很快地就萎靡不振了。对于老太太的话,那是悉数地答应了。
对于儿子的脾性,贾母还是拿捏地不错。只是要委屈自家小儿子了。可贾政却是半点儿不没觉得委屈,这搬出了荣禧堂,若是仕途上能有进步,岂不是更美?
现在还不在自家兄长画的大饼里畅游的贾政半点儿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苦了王氏,除了要用假装补齐公中的账务外,还丢了她一向骄傲的国公府的管家权。
刑氏就不同了,喜笑颜开的模样让人觉得碍眼的紧。可这会子,谁也没心情理会她就是了。
这场风波到现在其实也就没意思了,只是,贾赦却是个不收手的,这要回了荣禧堂,没钱有什么意思呢?
很快地,贾赦就带着贾琏,父子二人带着府中大房的亲信,将国公府几位奴才管事的家给抄了!
除了父子俩各自小九九私藏的外,竟是抄回来了八十万两之巨!贾母在恼怒这父子俩不要脸面的做法外,对于胆敢欺瞒自己的奴才,那也是恨的半死。很快,京中地人牙子黄婆子发了一笔横财,这可都是主儿家让发卖到煤窑上的,而且还是永不能回京的。这些大户人家为了显示自己的宽厚,竟是白白地将这些人连带着身契都送给了自己。
黄婆子一面心中耻笑这些人掩耳盗铃,一面面上的感激之色让刑氏终于感受了一回当家太太应有的体面。因着一旁有个挑剔地婆婆和虎视眈眈地王氏,邢夫人处事倒也算是谨慎,就怕一个错眼儿,老太太就将自己的管家权给王氏。只有享受过权力之人,才能体会那种没权没势的失落感,比如一向精神良好的王氏,如今竟是老了几分!
打发了这些混账行子的下人,贾赦也如愿以偿地搬进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地荣禧堂,开始了当家老爷的日子。
当然,他的行事其实也没多大的变化,大事儿轮不着他操心,小事儿自然有跑腿之人。贾琏一向在这些庶务上甚有天赋,贾赦想着这是自家亲儿子,父子也是一心地,便让他管些跑腿的小事儿,倒也从没出过大岔子!
贾府的事儿虽然让众人瞧够了笑话,可贾府奴才的嚣张程度倒是引起了众人的警惕。很快地,京兆尹衙门忙翻天了,这三五不时地,就有富贵人家要处置奴才,衙役们忙的脚不沾地儿地,心中倒也是欢喜的不行,这样的事儿,一般主家的老爷太太们赏赐的可不是一般地丰厚。
王家因着王子腾这个当家人不在,王仁也不敢拿主意大动,倒是还算消停。可是居安思危的道理还是有的,就有那眼光长远地奴才们开始翻检自己的过错也好,告老还乡也罢!
这月,竟是有四五起阖家要赎出去的奴才。莫氏虽不知道具体缘由,可本着谨慎地性子,还是让人知会了王仁一声儿。
王仁冷笑一声,这都把谁当傻子呢?既然要走,那就先去衙门走一躺好了!
瞧着神色闪烁的几家奴才,王仁什么话也不说地让人绑了,从包袱行礼中抄捡出来的东西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呢。
这些事儿本不该自己管,可是人家将他当傻子了,不管是因着震慑也好,立威也罢。
总之,这几位都没个好下场的。很快地,王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很多很久之前已经不见了的东西。
就是这春秋两季的租子也是上涨了三四成,想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