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还是奴才的,都一一地缉拿,下了大狱。
王熙凤病死在了牢里,生前最为挂怀的却是自己的女儿,林如海也看不得贾母的生后事儿这样减薄,便去求了旨意,让贾府的男丁女眷们为贾母披麻戴孝了一番,他这才出钱找人将贾母的棺木送去了金陵祖坟安葬。
至于其他的,对于林如海来说,却是不能管的,他只是让管家去打点了一番,让他们不至于在牢里受苦罢了。
至于巧姐儿,自然是被林家买了下来,在安葬了自家母亲之后,她想起之前自家母亲说起过的刘姥姥,便去投奔了她。
贾赦、贾政夫妻、贾琏都定了流放的罪名,他们几人中,除了贾琏,都是年事已高了,日常都是养尊处优的过着,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没多时,也多病死了。
贾琏好歹地撑了下来,后来也不知道流浪去了哪里,再是没人见过了。
李纨因着是节妇,是以被发还了嫁妆,她也不管这府里的其他人,带着自家儿子回了金陵,投奔娘家去了。临行之前,贾兰又来了一次薛家,向薛蟠辞行并道谢。
薛蟠看着瞬间长大了一般的贾兰,心下一叹,
“日后好好儿读书,我在京中等着你前来考试!”
薛蟠实在没什么其他的话要叮嘱,只是希望他能好好儿地念书,往后进京赶考,那时候他们便又能见面了。
贾兰含着泪谢过了薛蟠,又将那些儿书本古籍地收拾了起来,家去了。
等薛蟠晚上回家说起贾兰来辞行这事儿时,黛玉也是十分地感叹,
“这样说起来,只怕往后兰哥儿与大嫂子怕是过的比在贾府要好上许多呢!”
“是啊,兰儿天赋不差,又勤奋,日后为大嫂子挣个诰命确实不在话下的。”
薛蟠想到了什么,又打趣道,
“这一辈子,你可是得不到这诰命了,会不会觉得遗憾?”
“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春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黛玉却是歪着脑袋念了这样一首诗,薛蟠便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轻声道,
“即便是这一生不能给你荣华,却也能尽着我最大的力量,让你平安喜乐。”
黛玉听了,微微点点头,一切只是无言中罢了。
片刻之后,黛玉迟疑了一阵子,这才又问道,
“那宝玉,我是说,那如今贾府的人怎么样了?”
她偷巧了一眼薛蟠的神色,却是发现他没甚么异样,这才放心下来了。这至亲至疏是夫妻,宝玉拿着帕子找上薛家的门儿这件事,薛蟠也是无意中地告诉了黛玉。
黛玉当时便大惊失色,对于这样的事儿,她如今哪里不知道这事儿是不合规矩的。若是真的让外人误认为她这个林家姑娘是个不受妇道的,那林家百年清誉只怕就毁在自己手上了!这怎么可以?
对于薛蟠的各种不计较,黛玉心中自然的很是感激。她的这位夫君却是是个大度之人。
“唉,说起来,如今那府里如今也只是贾府的三妹妹在撑着罢了!宝玉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与岳父为他们置办了个小庄子,倒也是衣食无忧,只是再不能如之前那般奢华罢了!宝玉为了要赎回他的丫头,竟是与探春吵的不可开交!”
“三妹妹是个要强的,只是这退婚了,日后可该怎么是好?”
“没事儿,若是要求不高的话,日后我们也能照拂一二,好好过日子还是能行的。”
“多谢你,我都知道的。”
“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与贾府也是亲戚呢,怎么都脱不开关系,而且,这过日子主要靠的是他们自己,咱们就算再怎么想要帮扶,那也要宝玉能立起来。否则,日后怕是还有他们受苦的呢!”
薛蟠叹息了一回,这位心却是也够大的,家里都成这样了,还心心念念地惦念着他的丫头,麝月、晴雯等人也不知道被卖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