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说,这些人看似都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但其实之后外人就很难再查到他们的行踪?”王怡真问道。
杨显忠点点头。
嗯……整个屋里的气氛都冷嗖嗖的。
这听起来倒不是什么可怕的故事,首先运送遗物的人都平安归来了,也就是说没有什么抢劫之事,路途平安,遗物也一定送到了某个地方,然而若查找起来,这些人的行踪却都下落不明。
“所以我家一直觉得,有可能遗物一直没有到达王大姑娘手中,是不是被人中途截走了?要不然为什么运送之人全不见踪影。”
“也是,一画千金,百多副画,毕竟十几万两银子来着,干这一票就发了家了。……”王怡真点头,表示理解,如果是她,未必不会心动。呃……一个不小心将真心话说出来了。
“因此之前才会几番试探,多有得罪。”杨显忠再次道歉。“因为有关遗物一事,王家从来没有过什么消息,我们即怕是自家查错了,又怕是王家有别的用意,所以不敢随便探问,也不好深查。幸好只是误会一场,肖夫人的遗物平安那是最好不过了,杨某真的别无用意,只是单纯为父亲一番夙愿,还请王大小姐赐那半部《包公案》,以圆两家多年的交情。若是不信,杨某也可以将那前半部《包公案》及令堂当年的信件拿来让王大姑娘验看,看是否令堂手迹。”杨显忠说话,只将肖杨两个人当普通朋友来论了。
“别别,别道歉,有点别的意思也没关系啊,你说的我都信,那我说的你也得信才行。”王怡真跳了起来。“你家查的是对的,我手上没有遗物。”
杨显忠:“……”
王怡真真诚的看着杨显忠,说道:“真的,你信不信我?”
之前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借杨家查案,如今看着人家都给查到一半了,那就继续下去啊。
肖婉儿的遗物可能遗失之事,其实也并不只杨家,好多家对遗物有意,或者对肖婉儿旧情难忘之人,都曾经查问过,正因为有这个遗物失落谜局,所以这些年来王怡真在乡里才会过得这么清静,如同对人遗忘一样,其实说起来,也就是因为她手上没有遗物,没有筹码,所以这是被人遗忘了。
若遗物未到王怡真手中,那问也白问。
又或者就像王怡真说的,太值钱了,很容易引来别人干一票的想法,所以王家特设了这个局,让外人以为遗物遗失?那样即便问了,王怡真也不会不会承认。
但是杨显忠之前多番试探,王怡真却对于肖婉儿那些未向世人展露的遗物极为熟悉,于是也就可以得出了结论,王怡真手里是有遗物的,那杨显忠要起东西来就理直气壮的多了,因为别的遗物是王怡真的,这《包公案》却可以说归属杨家。王怡真既然承了肖婉儿的遗物,那她的遗言也不能不承认吧?
结果来着,王怡真果然是要反悔?
杨显忠也眼神真诚的望着王怡真:“姑娘说的我当年都信,其实我也听说姑娘手头资金紧张,不如我出一千两,算是买的那半部《包公案》?”
“cao。”王怡真烦躁的说道:“我说的是真的,遗物不在我手中,我倒还想借小杨大人的势,来查查当年的事情呢。”杨显忠眼神看着真诚,但王怡真一听就知道他没信,要不然不会说出拿钱买书的话来,合着他以为王怡真是坐地起价,不肯白给?明明不信还眼神这么真诚,这也是个人才。
“我说的也是真的。”杨显忠点头道:“肖夫人一画千金、一字千金早成美谈,但她自写的那些杂谈小传才是真正的文学瑰宝,之前她出过的几部书,哪一部不是引得京都纸贵,《包公案》她从未对外吐露,只写给父亲一个,千金买书,是作贱了好东西,只是杨家出身寒门,家父又一向清廉,一千两已经是我们能出的最高的价钱了。”
真的挺真诚的,问题是还是不信啊。
王怡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