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丫环芷兰来报,说是王怡真来了。银月姨娘放下手中的绣线,正愣神的功夫,王怡真就已经进来了。
都把丫环打发走了,两个人相对无言的打量了一下对方,气氛竟然还有些尴尬。说实话之前两个人相处的还好,虽然王怡真的性子,只要她愿意,同谁相处的都还好,但银月到底是养大了王正清的养母,而且竟然还没有养歪,所以哪怕是王正清不知道对王怡真有些什么误会,但至少两个人之间没有仇。
何况银月姨娘之前听说王怡真出事,还给送过不少相关消息,王怡真现在突然兴帅问罪一般的进来,还真有点不太好意思,不过人为财死,不好意思也挡不住她求财若渴的心。
“姨娘,问你件事,我娘当年死时留下的书画遗物,是你经手处理的吗?”王怡真想想,也别来委婉试探那套了,直接上手问吧。
“……”银月姨娘都无话可说了,这问的也太直接了吧?连最起码的暗示都不来两句?王怡真这么问,简直就是在明说银月姨娘处理肖婉儿的遗物时有做手脚吗?
但王怡真觉得,自己这问的很给面子了。
她是直到今天才知道,肖婉儿留下的不少的字画书籍,价值十几万两,而当初肖婉儿病逝之前,将孩子交托给了乳姐惠心师太,惠心师太带着3岁的王怡真下乡,是先走一步的,后来肖婉儿过了不久就病故了,那之后王家主事的就是银月姨娘,哪怕她只是个妾,那一年里也只有她一个女主人啊,肖婉儿的遗物,就算不是银月姨娘处置的,那也一定知道,这个家里的情况,只能问她。
“可以说是我,也可以说不是我。”银月姨娘摇头道:“你娘将你交托给你养母、又将正清交托给我的时候,便将她手下的物品都分作了两份,一份留着给正清,一份留给你的。留给正清的那份,都是她当年置办的一些古董、家具,不好外运外送之物,一直在我的手上,这些年钱财不凑手的时候,也典出过一些,而给你的那份,我却没有全见过,只知道都是夫人的字画书籍,当初惠心师太只带了你走,但那些东西,你母亲还在世时就已经吩咐人妥当装车,你离开不久,便让下人一起给你送去了乡下,算算时间,你母亲亡故时大约也就送到了。大小姐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件事?可是那些字画有什么问题?”
“不可能。”王怡真脱口而出。“那遗物竟然是不在府中么?”
“这怎么不可能了?”银月姨娘说道:“物件都是你母亲的旧仆装车置办,出府的时候因为是肖婉儿的书画,还曾有不少的人跟车观看,甚至还有学子拦车,想要借阅一观呢,若非王府的管家雇了些跟车的劳力,说不定就被那些想要学习你娘画技画法的学子拦住了车。此事是你父亲当时身边的大管家亲自押车,满京城的人看着东西出了王府的,我从旁说是指挥,不过是负责些调度罢了,大小姐总不会觉得,我一个姨娘真的能做女主人吧?更何况东西运出时,你母亲还活着呢。”
可是王怡真心里非常清楚,哪里都不可能。当初惠心带着王怡真一回乡,小怡真就病重不治,惠心师太几乎是回乡不久就直接进入到了绝食求佛的流程中,王怡真的人格穿越而来时,又不是真的三四岁的孩子,记忆力已经门清儿了,养母惠心前脚结束了差点饿死的绝食祈祷,后脚就传来了肖婉儿的死讯,惠心因为伤心大病了一场,那段时间前后两个月中,别说是接收肖婉儿的遗物了,哪怕是下床走动对惠心来说,都是做不到的事情,所以肖婉儿的遗物,绝没有可能是送到了惠心那里。
若是银月姨娘说的是真的,那么倒可以肯定她没有对这些物品动手脚,当时的王家,肖婉儿做为主母已经打点了三年之久,别说内宅,整个王家都是她开工资当老板呢,谁不是她的心腹?银月姨娘初来乍到,别说是肖婉儿还活着,就算是她死了,银月姨娘想换掉整个宅子的婢仆也不太可能啊,她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