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跑步跳舞爬树都行。青豆奇怪,拉筋的苦她都能吃,居然吃不了学习的苦。
邹榆心看栀子身材比例不错,又有一张姣好的标准美人脸蛋,让她去文化宫跟了两节舞蹈课。青栀上第一节课,老师就问她,是不是以前学过舞蹈,扭胯很熟练。
青栀鲜少得到夸奖,比吃糖还快乐,自此沉迷。
为了安抚青栀和老婆,青松花钱给青栀报了舞蹈班。他想,把青栀的时间塞满,就不会到处捣乱了。
在这种年代,发展学习之外的业余爱好是奢侈行为。
吹个口琴了不得了,一周两天跑去学跳舞,吴会萍怎么也理解不了,而且她坚信,青栀是三分钟热度。
见青松这边已经把钱交了,连袜裤和舞蹈鞋都买好了,吴会萍只能强调明年不可以花这个冤枉钱。
青豆寒假在家,负责送青栀去文化宫上跳舞课。她手上拎着她的舞裤舞鞋,等她跟“恩人阿姨”寒暄。
吴会萍总爱说栀子不学好,可在她主动争取跳舞这件事之后,青豆对青栀刮目相看。
青豆也向往肢体伸展的自由,想要天鹅一样秀美的脖颈,可她从来不敢声张。就连自己嘴巴嘀咕,也不好意思将此想法释出。
青栀却可以。
她上完一节课,可以挨家挨户对着邻居跳一遍舞,从一楼跳到二楼、三楼再到四楼,跳得青豆眼睛都学会了。
她不怕羞,敢表现,这让青豆羡慕。告别邹榆心,青豆又亲了亲小侄子,拉着青栀去坐公车了。
去文化宫要坐1路公交车,三站后再转16路。青栀一个人不会坐,吴会萍说不用接送,多大个孩子,只要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就不会出事。
她一个普通话都不会说的农村妇女,进了城不照样干活,多走两遍就记住了。
青栀用实际行动证明:她干啥啥不行。
她在蓉蓉和青松各自送了一次之后,记了个大概,首次自己回家,坐反了公交车不说,还一路睡到末站,见四周景物不熟悉,哇哇大哭,被公交车司机送到派出所,最后坐警察叔叔自行车回的家。
这事大年初六才发生,今天年初八,青豆不放心,还是要送一趟。
青栀牵着青豆的手,问:“东东睡了吗?”
青豆点头:“刚睡下,小孩子太能闹了。”
青栀皱鼻子,翻了个白眼:“为什么都要你带啊,你又不是保姆。这么有钱干吗不请保姆啊,我看是没钱。”青栀记恨青松给自己报名舞蹈班时,蓉蓉皱紧的眉心。她觉得蓉蓉是舍不得钱。
青豆:“咱们家这么多人,哪里容得下保姆啊。保姆都进不来。”
青栀对学习的恨意完全转嫁到了蓉蓉身上,青豆没继续添柴,转而交待起周围的建筑物:“你看,我们家前面就是1路,这辆公车在对面坐就是往东,去西宁区,在门口坐就是......”
青栀打断:“这个我知道!”1路车是南城人流最大的主要公车,开了好几年了,这她能不知道?
青豆拉着她往对面走,一边走一边唠叨:“你说你知道,怎么还坐错,人要谦虚,别人给你讲,你就认真听。听听又不吃亏。我是没关系,万一是老师给你讲课,你是不是也这么不耐烦?老师今天给你讲这个舞蹈动作,你说你会了?那哪行,舞蹈动作就是要重复练习的。”
什么呀!怎么扯这么远了!青栀急:“这车我会坐!我只是不会转车!”
青豆:“那你告诉我你哪里不会转?”
青栀:“我......”她说不出来,她说得出来还会不会吗?
青豆一本正经,像教作业一样认真:“今天我就跟在你后面,你带我坐一遍。”
青栀压力很大,等车的时候就像面对数学题,想好半天:“上去两站还是三站下?”
“不是说这个车很熟悉吗?还有,”青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