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纯一郎沉默了。
的确,当务之急不是去报复,泄愤,而是填补亏掉近四十亿美刀的窟窿。
别人不知道,他还是很清楚的,因为自己常常将助理扔出去背黑锅,一次两次,父亲还能装着不知道。
次数多了,父亲即便是想护住自己,恐怕财团内那些老家伙也不会放过自己。
再者父亲对自己三兄弟一向宽容,从来不怕自己三兄弟惹事,就怕有本事惹事,却没本事平事。
自己若能想到办法将近四十亿美刀的窟窿填上,或许坏事还能变好事。
想到这,沉吟道:“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有有有…”井下俊松了口气之余,连忙道。
他不怕三井纯一郎让自己想办法,填上近四十亿美刀的窟窿。就怕三井纯一郎不答应填窟窿,反而一意孤行再次先斩后奏,动用资源打压方平旗下企业。
因为他知道,三井纯一郎不答应填窟窿,就意味着要将自己扔出去背黑锅,还是那种不背都不行。
所幸三井纯一郎答应填窟窿了。
虽不知三井纯一郎为什么会一反常态,罕见的没想将自己扔出去背黑锅,但不管怎样,都是好事一件。
三井纯一郎诧异道:“这么快就想到了?什么办法?”
“暗中做空淡水河谷股份!”井下俊左右看了看,低声道。
三井纯一郎吃惊道:“你疯了!做空自己公司的股票,一旦传出去,不但要遭受监管部门调查,还会被资本市场抵触吗?”
“最关键的是,一旦传到财团那些人耳中,连我父亲都保不住我!”
“我知道,但现在有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出现!”
井下俊不慌不忙道:“而且只要我们小心行事,所有做空账户,全都用第三方离岸账户,并且不主动炒作,相信能瞒天过海!”
“什么机会?”三井纯一郎皱了皱眉,不解道。
井下俊反问道:“少爷,你可还记得威尔斯手上淡水河谷百分之二十股份,转让给方平他们的事吗?”
“你提这个干什么?”三井纯一郎不满道。
从威尔斯手上拿走淡水河谷的股份,是他父亲交给他的任务。结果办砸了不说,还被方平那个家伙捷足先登。
这一直被他视为耻辱。
现在井下俊又一次提起,他能有好脸色才怪。
井下俊忙道:“少爷,我不是故意提这个,而我说的机会就是这个!”
“怎么说?”三井纯一郎不解道。
井下俊又道:“少爷,你难道没发现,这次方平他们收购威尔斯手上淡水河谷股份后,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对外公布吗?”
对啊!按照以往华国人的风格,但凡在国外取得一些成就,都会闹得沸沸扬扬。
甚至还会被一些媒体,拔高到一种很高的层次上去。
像方平他们花费巨资收购淡水河谷的股份,且以淡水河谷的分量,早该闹得沸沸扬扬,甚至也会一如既往,被媒体无限拔高层次才对。
可现在外面一点风声都没有,就连华国本土都没有任何相关报道。
除非…。
三井纯一郎心念一动,思索道:“你是说方平他们另有图谋,故意掩盖收购淡水河谷股份的消息?”
“对,他们应该是想借着成为淡水河谷股东的契机,入主淡水河谷,获得相应话语权。从而帮助他们国内钢铁企业在铁矿石博弈中获胜!”井下俊点头道。
三井纯一郎迟疑道:“不会吧!那个林氏家族的林启元在从威尔斯手上获得收购机会时,曾明确表示不会搀和铁矿石博弈。”
“而这也才让公司其他股东,威逼威尔斯时摇摆不定,成为我们功败垂成的原因之一。”
“哼,他们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淡水河谷股份,而且在淡水河谷中没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