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回倒好,她弄个二十多的就往家领,以前那四个三四十多岁,我叫爸爸我也就叫了,结果这回她给我弄回来个二十多岁的爸爸???”
她也许是越发激动,最后那句话的音量就有些大,于是整间猫咖里不少人都将目光移到了赢秋和谢澄莹这边来,还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谢澄莹回头,正好对上穿着画了可爱猫猫的围裙的晏子真的那双眼睛,她猛地一下子转头,没敢再看。
这会儿她再说话,声音就小了许多,“再说了,那男的才二十多岁,就油腻成了那个鬼样子,唉我都没办法给你形容他那抹多了发胶的头发到底有多油亮,那西装外套里的衬衣到底有多花里胡哨……”
“他那张嘴真的是,还挺会叭叭的,我妈对着他笑得花枝乱颤,鱼尾纹都出来了,对着我就怒目圆睁,跟炮仗似的……”
谢澄莹握紧了汤匙,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他要不是为了我妈的公司,我妈的钱,我都想不通他还能图点儿啥!”
谢澄莹的母亲林淑是谢氏企业的董事长,当年她年轻的时候,她在大学就看上了谢澄莹的爸爸谢温文。
不同于林淑从小富裕的生活,谢温文当年家境贫寒,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才考到了第一学府京岳大学。
林淑那个时候就对性格温柔,又长得清秀俊逸的这个穷学生有了好感,当年追谢温文的时候也堪称是女霸总式。
只是他们结婚后仅仅只是五六年的时间,谢温文就因为意外车祸而下肢瘫痪,然后再过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们就离了婚。
外界许多人都在说,林淑是看不上谢温文这个残疾了。
谢澄莹从小到大,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每年的暑假,都会去爸爸的家里,爸爸是一个说话做事从来都很温柔的人,谢澄莹从来没见他发过脾气,相反,林淑却是个炮仗般的急脾气,再加上谢澄莹总是和她作对,她平时跟谢澄莹之间的关系就更加别扭。
“她说抛弃我爸爸就抛弃了,我这么多年也没反对过她再婚,但是她也不能这么乱来啊?”谢澄莹心里对母亲的怨愤已经再压不住,“反正从今以后我也不要花她的一分钱了,我现在也成年了,我跟我爸住去!”
赢秋正打算说些什么,却看见她直接猛灌了一口咖啡,然后就站起来,“行了,我跟你吐槽完心里好歹舒服多了,我得到我爸那儿补个觉去,昨天晚上通宵打游戏,我顶不住了。”
“那你路上小心,要是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赢秋帮着她把包包拿起来递给她,然后又不放心地嘱咐。
谢澄莹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路过吧台的时候,她还偏头偷看了两眼那个正在做咖啡的年轻男人,见他一直垂着头,她也觉得有些泄气,转身推开玻璃门出去了。
晚上赢秋坐在书桌前复习,可是背了一会儿书,她又惦记着白天谢澄莹的事情,她半晌放下书,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见客厅里一片漆黑,盛湘月和黎秀兰的房间里也都没有什么动静,她才又轻轻将门合上。
然后她就施了术法,化作了一道银光消失在了房间里。
她记得谢澄莹家的地址,是在严市最大的别墅区。
赢秋在小花园里显出身影,却是半隐半现,四周的摄像头都拍不到她的影子,她仰头望了望二楼那片落地窗里映照出来的灯光,然后就在自己的卫衣口袋里翻出来一块丝巾蒙住脸。
那是她随手抓的一条黎秀兰的丝巾,上头是一大朵一大朵火红的牡丹,花里胡哨的。
但当她系好丝巾,转头却看到了另一个人。
气氛有一丝丝的尴尬,赢秋干笑一声,“……子真你也在啊。”
晏子真也有些无措,他那张脸甚至还有些隐隐泛红,只不过肤色稍深,有些看不真切,“夫人,好巧。”
两个人就跟做贼似的,不约而同地又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