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言顺着官道追来,知道了寻觅已久之人现在的身份,不由想到躲在他身后的那个少女。
上一世时,翟言也就见过叶楹两次,第一次,她在自己身边颤抖,眼泪直直地往下掉,娇小的身躯被裹在被子里,无力的承受着身后的讥讽谩骂。
第二次是在洞房。
红烛泣血,新嫁娘行尸走肉般坐在床上,两人都不愿意,两人都无可奈何。
新郎官醉陶陶地推门而入后,才在周围人的尖叫声中觅得一丝清醒,只看见那红衣被更深的红染透。
翟言将所有人都赶出洞房,他被世界意志控制,能做的不多,仅仅能让一个无辜女子在死后得以清静几分。
“叶公子。”他拉住缰绳,和马车同行,向坐在车辕上的人拱手行礼。
叶景还有些别扭,微微避开,只点头示意。
还不等他有其他动作,就感觉肩胛被人制住,一只手突兀地横到了腰间。
翟言出身将门,骑术自然不俗,叶景一世家公子哪里是他的对手,不待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人就已经被掳到到了他的马背上。
“三小姐,借你兄长一用,今天的事我必给你一个交代。”翟言朗声说道,一扬鞭,很快就将慢吞吞的马车抛在后方。
叶楹不知发生了什么,忙将帘子掀开,探头向外看去。
只看见一道黑色的马影,疾驰而去,几息就消失在远处的弯道上。
她眨了下眼,不解地坐直身体,吩咐不知所措的车夫赶紧回府。
义勇侯府的小侯爷行为乖张她早有耳闻,但也想不到对方居然敢直接上来掳人。好在对方看起来并无恶意,但即使如此,她还是早点回府将此事告知家主为妙。
叶楹为自己的兄长担忧,叶景此时也才刚回过神来。
“你放开我!”他咬牙道,翟言这人的身体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胳膊硬邦邦的,横在他身前,实在是硌得慌。
翟言没有回答,被压制多时的药效猛烈回击,他就势一倒,将下巴搭在怀中人的肩膀上。
叶景哪知道这登徒子居然还敢更进一步,左右挣扎不得,慌忙拿手肘朝身后杵去。
“别动。”翟言将他箍得更紧,清瘦公子的后背紧紧贴在武人火热的胸膛上,“去相国寺,找圆慧大师。”
火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翟言只说了这一句,就脱力般地倒在叶景身上。
相国寺的圆慧大师极擅医药,叶景此时大概也知道他是在公主别苑沾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不得不暂时忽略这暧昧的姿势,微微俯身,防止背后之人颠落下马。
好在相国寺就在隔壁山头上,翟言的马是陛下亲赐的关外神驹,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达。
叶景为人正直,虽然内心咬牙切齿,但不得不忽略身后的炙热,片刻不耽误地带着人朝相国寺赶去。
可是再怎么正直的人也无法做到毫无芥蒂,当骏马奔腾,身后之人愈发过分时,他再也忍不下去,使劲在翟言手臂上拧了一下。
“你老实点!”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叶景原本白皙的脸庞此时已经红透,且还有不受控制继续向下扩散的趋势。
只是被拧了一下而已,不疼不痒的,但翟言从不吃亏,立刻就想找补回来。
他假装被拧疼,闷哼出声,脸也顺势偏向想要的方向,薄唇在对方的脖颈间摩挲。
叶景从来没有出手伤人过,听到他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赶紧担忧地回头看去,不料正好撞进那双带笑的眼睛里。
这……
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又羞又恼,立马拼命挣扎,想将这登徒子抖落下去。
翟言哪里能让他如意,铁臂一箍,将两人挨得越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