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的快速,黄秘书飞速赶往学校,一路走来,他一直催促着司机快一点再快一点。
到了教师楼楼下,他掏出口袋里的手帕,将额头的汗珠一点点全部擦干净,怀着忐忑的心情,他推开年级主任办公室的大门。
翟言还在那里悠闲的坐着,余光看到他进来,也不搭理。
黄秘书的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看来今天这事轻易过不了了,他忍不住又想擦汗,不由向在旁边装鹌鹑的年级主任怒瞪过去。
收到他恶狠狠的眼神,主任抖得更哆嗦了。
因为嫌弃他哭嚎的声音太难听,翟言已经帮他接好了被拧脱臼的手臂,此时的他,从外表看不出一丝伤痕。
他小步走到黄秘书身前,哭丧着脸,“您看现在怎么办?”要是知道翟言就是翟晋阳的亲子,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
黄秘书快被这个废物给气死了,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翟言嗤笑,看来将一个学生停学这般毁人一生的事,对黄秘书来说却是微不足道,轻轻松松就做了,连原委都不想去了解。
周主任哪敢在这时说翟言的坏话,含糊了自己威胁要将翟言也赶出学校的事,只说有个学生暗恋他,事情闹得很大,为了不造成更大的影响,自己就让该学生停学了一段时间。
黄秘书这下真的不得不掏出手帕擦汗了。
昨天在电话里,周主任告诉他,有个人得罪了于天逸,问他该怎么处理。
得知该生家里无权无势,父母也皆不在世,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只随口说就让其离开南山中学就行。
若是他知道此人和翟言有关系,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如此行事。
他跟着翟父多年,许多不能对外人道的事都是经他之手,他自然知道翟言现在绝对是翟氏唯一的继承人,为了一个私生子得罪了太子爷,他还从未做过这般亏本的买卖。
他脑子转的很快,转过头来斥责周主任,“学生谈恋爱是不对,作为老师你自然该好好劝导,人家也没有违反校纪校规,怎么处理问题的手段如此粗暴
。”
“是是是,是我不对,是我小题大做了。”周主任不断的点头哈腰。
两人做起戏来就像真的一样,刻意将主使的于天逸瞒住,只当是为了翟言才如此。
翟言将交叠的双腿放下,其余二人皆屏息向他看去。
他缓慢的起身,举手投足都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力。
“哦,这么说周主任您还是因为我才打电话给黄秘书的?”
周主任不知该如何回答,求救般的看向黄秘书。
这个蠢货!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对方是有其他原因吗!
黄秘书压住内心的□□,面上还是滴水不漏,“南山中学有您父亲的股份,有些事情需要定时汇报,翟董事务繁忙,这方面的就都交给我了。”
这句话本身是真话,翟家在南山中学的股份好不少,否则他也不能这么轻易就塞人进来。
“都交给你了呀。”翟言喟叹,语气说不出的玩味。
于天逸在学校能成为一霸,最大的原因就是校方对他微妙的态度,无论惹了什么事,捅了什么窟窿,最后都不会有任何惩罚,反倒是和他作对的那些,最后都以离校告终。
也难怪他能嚣张至此,随便就想把人赶出去。
“刚才这位教导主任可是说了,要是我不认错,就要把我开除,不知道能不能麻烦黄秘书你帮我求情呢?”他装作苦恼的样子,似乎是真的在求助。
怎么会有这样的蠢货!还有多少蠢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黄秘书真的快要被气死了,当初他就不该因为想对于秋春示好,让她安排了这个蠢货进来!
走了翟家的路子,却不知道正牌的少爷是谁,他看到对方的姓氏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