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大雕看着陷入昏迷的黄豆,他摸了摸她的头和手脚,还好,好像没伤到哪里。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这是哪里来的?
小时候他挨打没哭,在船上受了伤,大腿一块肉生生被拉帆的绳绞烂一块他没哭。现在,他突然觉得无能为力,心生绝望。
如果他不带她逃出来,也许她不会有事,三哥会找到她,他们又可以幸福地在一起。
“三嫂。”赵大雕把自己的脸轻轻贴在黄豆冰凉的脸上,眼泪一滴一滴流了下来:“三嫂,我们出不去了。我们可能都会死在这里。”
他很想亲亲黄豆冰冷的脸,可是他不敢,那是他嫂子。如果有来生,他一定努力做好,争取有机会换他来保护黄豆。
可是现在他不能,他是人,不是畜牲。
黄豆醒来,是在一间简陋的木屋里,外面是呼呼风吹山林的声音。耳边传来“噼里啪啦”火烧木柴的响声。
艰难地转过头去,赵大雕赤果着上身,坐在火堆旁专心地烤着衣服。听见动静,连忙转过头来:“三嫂,你醒了,怎么样,肚子还疼吗?”
“疼,这是哪里?”黄豆听见自己的声音像锯子锯在干燥的木头上,发出难听刺耳的干涩声音。
“不知道,应该是猎人临时搭建的。我把火引好,衣服烤干了你换上吧”说着,赵大雕把手里衣服递了过来:“你先换了,都换了下来,别穿湿的。”
黄豆看着赵大雕拿在手里的外衣长裤,都是她那天送他的,现在他已经烤的大半干准备让她换。
赵大雕把衣服放在床上,又把一旁烤干的白色里衣递过来,满面通红,眼睛看向别处:“找不到别的,你就拿这个撕了暂时用一下,干净的,我找了皂角洗过了。”说着转身往外走。
“你的腿?”黄豆看着一瘸一拐的赵大雕,连忙爬起身。
“没事,没事,就是摔了一下,你换衣服也顺便看看身上有没有摔伤。我出去了。”说着赵大雕走了出去,关好破败的门,靠在墙壁上。
雨已经停了,树叶上的水滴从枝叶间滑落,滴到赵大雕的身上,异常冰凉。他把头轻轻抵在潮湿的墙上,心里涌起淡淡的欢喜。他们都没死,他一定能带着她走出去,把她安全地交到三哥手里。
屋里的黄豆拿着赵大雕的衣服,为难地看着,她已经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气。应该是来了月信,现在在这里,连块布都找不到,别说月信带了。
她要是穿了赵大雕的衣服,弄脏了怎么办。不穿,就穿着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肯定不行。黄豆纠结地看看手边的衣服,又感受了一下身下一股热流淌下来的感觉。
不管了,他是小叔子也是弟弟,赵大雕不介意,她矫情个什么劲。
费力地脱下身上的衣服,把赵大雕的衣裤换上。果然来了月信,内衣外裤上都是血。她很少痛经,可能这两天吃了苦,所以才会痛吧。
换下来的衣服卷在一起,放在床里面,人挪到外边躺着,就这么一会,她就觉得眩晕的很厉害,虚脱了一样,赶紧喊赵大雕:“八弟,进来吧。”
赵大雕推开门,就看见穿着他衣服的黄豆躺在床上,散开了头发垂在床边。
衣服很大,穿在她身上,显得人更单薄。一旁的火光映照着她的脸,给苍白的脸上染出淡淡的红晕。
他还是觉得她漂亮,即使这么狼狈。
“你换下来的衣服呢?”赵大雕定了定神,看向四周。
“脏了。”黄豆侧着头看向面前的火堆。
“没事,我知道,那边有一条溪流,我拿去洗洗,我找了点野皂角。”赵大雕走过去,把手伸向黄豆。
“脏了。”黄豆目光转向赵大雕,提高了声音。
“我知道,没事,你现在不能出去,这里破旧好歹能避避风。等你衣服烤干,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赵大雕看了一圈,从床里边找到了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