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一想起昨天的事,心里就觉得憋屈。
那像什么呢?
我把你当老铁,你却把我当出头鸟打!
君临怎么不气愤,他气得都忘了用武器,直接跟季微在地上扭打了起来。一个男人压着一个女人打,这着实很不雅观。
但季微理解君临的怒火,也不敢再激怒他。
君临打她,她也还手,但两人出手都还是有所保留,没有用尽全力。只是打相,当真是有些丢脸。
陆程到的时候,君临跟季微还在打架,说来挺丢人的,他们两个人竟然在扯头发。君临一把拧住季微的头发,右腿压着季微的左腿。
季微一只手按住君临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死捏着君临的鼻孔,左腿也压着君临的一条腿。老实说,季微更想扯君临的头发,但君临的头发实在是太短了,季微没法捏。
陆程一进屋,就听到君临在骂季微:“他妈的!”那华丽的嗓子,骂人竟然还挺动听。陆程靠在门边,盯着那两个打得爹妈不识的家伙。
君临又破口大骂道:“枉老子把你当至交,你们早有计划,瞒着我也就罢了,你还拿我开涮!是不是知己了!”
季微的头发被君临朝后紧紧拽着,那张漂亮的脸蛋此刻五官显得狰狞。季微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为自己伸冤,“我不是把你当出头鸟打,我那是想让陆程给你解毒!你应该知道!”
“放屁!”君临心里明白是一回事,但就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他只知道自己被季微伤透了心。“女人啊女人,有了男人就忘了兄弟!”
季微:“你不一样?你满眼都是你的战九思,你看过我?老子给你递了好几回眼神,结果你只顾着看女人去了,还怪我!”
君临恼羞成怒,“闭嘴!”
“你松开!”季微头皮一阵痛,她觉得头发快被君临扯下来了。
君临哪里敢松,他怕自己松开了手,季微却不松。君临对季微说:“你先放!”
季微:“一起!”
“好。”
“三、二、一!”
一数完,两人还紧紧地抓着对方的头发跟鼻子,谁都没有放。
信任那东西,是不存在的。
友谊就此破碎了。
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
陆程不再看戏了,他走过去,直接一把拎起两人。大力士稍微用了点力道,便将季微跟君临给分开了。
季微赶紧按住自己的头发,向陆程告状,“陆程,打他!”
君临冷笑,“什么时候开始,季微也要靠男人撑腰了?”
眼瞅着两人又要打起来了,陆程忙说:“都给老子安静点,还不嫌丢脸么?”
君临与季微同时抬头朝门外看了一眼,果然,门口聚集着许多黎族人,正在用看笑话的眼神看着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才各自整理自己的仪容。
君临刚才打架的时候,滚动间,身上的黑色长袍变得大敞开,能看到胸前的红晕,以及腹部结实的肌肉线条。
君临懒洋洋地把衣服一拢,看见季微用手摸了摸头发,手里便多了一小撮黑发。
君临目光微闪,眼神变得心疼起来。
陆程注意到了君临的眼神,又盯着君临那只被季微拽红了的鼻子,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音。“都多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他走到饭桌旁的长凳上坐下,对他们二人说:“都过来坐下,先吃饭。”
一顿饭,吃的闷闷不乐,季微跟君临都没有话说。
吃完饭,陆程忽然对君临说:“战九思在梦境里主动放过你,选择背叛了她的雇主,这次回去,她只怕是要受罚。”
君临目光一沉,感到不安。“血阁的惩罚手段,是什么?”
“不好说。”陆程说:“我知道的是以前的血阁,现在的血阁是什么样,谁知道呢。”
“战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