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宴假模假样地检查,实则揩尾巴的油,在杀生丸忍耐快到极限的时候终于认真开始帮忙治疗那些藏于身体的暗伤。
充满生命力的能量像涌向干涸湖泊的水,温柔地抚过伤口,连灵魂也感觉满足。
破鸦刚刚没来得及进去,此时正偷偷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这门的隔音效果明显很好,破鸦只能听见一点点声音,一开始还有微弱的谈话声,后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宴那个家伙干出作死的事情了没有,破鸦焦急的心里又像有羽毛在挠着,让它很是心痒难耐,说起来刚刚酒井宴把酒拿进去,怎么没听见酒水倒入杯子的声音。
“破鸦,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稚嫩的童声让破鸦差点去世,黑色的羽毛炸得很,一下子蹦得老高,还撞到门上,发出“咚”一声巨响。
门内的人肯定听得见,破鸦心道完蛋。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见脚步声,这种脚步声不是杀生丸,是酒井宴刻意放重的脚步声。
门被打开,酒井宴看着停在空中摸着自己刚刚撞疼的头的破鸦,嘴角微抽:“破鸦,你在干什么?”
破鸦下意识说:“我在听墙角啊不……我来提醒你不要喝太多酒。”
酒井宴:“……”
视线移动到破鸦身后的玲身上,玲刚刚听到破鸦前面那句“听墙角”了吧,不知道她有什么反应。
被酒井宴猜测着反应的玲疑惑地问:“破鸦为什么不进去,要在门外听墙角?”
破鸦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有悔恨之感:“因为我担心宴他出事。”
“为什么会出事?”玲马上询问下一个问题,没有给破鸦喘息的时间。
破鸦张了张嘴,正在脑海里编理由,酒井宴看不下去,道:“我在给杀生丸殿下治疗暗伤,玲,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对身体不好哦,以后会长不高的,刚刚我送去给你喝的牛奶你喝完了吗?”
玲点头,并好奇地侧了侧身体,视线越过了酒井宴进入房间中,杀生丸盘腿坐在地上,似乎在闭目养神。
“杀生丸少爷身体有暗伤?”玲担忧地问。
“经历无数场战斗,再强大的人身体里都或多或少留下暗伤,”酒井宴摸了摸玲的头,温柔地安抚,“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我现在也正在帮他治疗,你不用担心,把它当成一场小感冒,很快就会消失,这么晚了,小孩子该去睡觉了。”
特地送去可以安神的牛奶,没想到玲居然没睡着。
“牛奶喝完肚子有点饱,”玲摸了摸肚子,“想着出来走走消化再去睡。”
酒井宴:“……”那份量对小孩子来说太多了么,早知道拿少一点。
瞥了一眼身后闭着眼睛的杀生丸,琢磨杀生丸的心理活动,但琢磨出来的心理活动太多,酒井宴选择放弃,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要进去继续帮杀生丸殿下治疗,玲你消化完就赶紧去睡觉吧。”酒井宴说着,暗暗给了破鸦一个眼神——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别再给我搞砸。
破鸦撇了撇嘴,知道的知道酒井宴想要摸尾巴,不知道的还以为酒井宴是去撩人。
酒井宴关上门,杀生丸全程没有说话,酒井宴自然不会自找麻烦去说什么,人偶手指上的念线重新缠绕到杀生丸身上,继续刚刚的暗伤治疗。
酒井宴没有一次性都搞定,或者说即便他想要一次性搞定也不可能,藏匿一手已经感觉身体快被掏空,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侧眸瞥见窗外皎洁的月光,眼角余光又看到站起来的杀生丸,对方银白色的头发以及那从骨子里透出的大妖的骄傲,多像他看到的明月。
银白色,高贵而美丽。
真是近乎完美强悍的存在,酒井宴心想,他露出一抹笑容,走带一旁的桌子边,将放在上面的酒瓶拿起来,一起拿起来的还有一个小碗。
“杀生丸